":" 那些白白嫩嫩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小太監,砍起人來就像切西瓜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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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遙縮在馬車裏,緊咬著下唇,總覺得馬車並不安全。
外麵的打鬥仍在繼續,雙方都有傷亡,但從總體來看,還是東廠這邊有勝算。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越來越多,正當眾人都鬆了口氣的時候,四麵八方突然射出無數的箭矢。
頓時,幾名小太監躲閃不及中箭倒地,連馬匹和馬車都受到了波及。
刑一帶領一群人直擊射出箭矢的方向,刑昀則是來到了馬車旁。
“可惜了。”剛找到的小東西就這麼死了。
他撩開簾子,結果馬車內並沒有人,他眉頭一挑。
就在這時,馬車底下伸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褲腿。
“幫忙伸把手,我被卡住了。”
她沒想到逃過了死亡的命運,沒有逃過被馬車壓住的命運。
幸好還有一點空隙,要不然還是會死。
一隻修長的手伸到她麵前,令她晃了晃神,打死她都不相信,擁有這麼一雙手的人,居然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東廠督主。
他如果生活在現代,那該多好。
“不想出來?”
“想想想!”想那麼多沒用的幹嘛,先從馬車下麵爬出來再說吧。
她的衣裳上麵都是土,臉上還濺到了些許的血跡,剛才有人倒地的時候灑出來的。
她出來後才看清全局,頓時捂著嘴跑到一旁開始吐。
隻能說東廠的小太監殺人一點美感都沒有,屍身都拚接不起來了。
“回稟督主,全都服毒自殺了,無一活口。”
這些人大概知道被東廠抓到的後果是什麼,服毒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嗬,這次的倒有點兒意思,不用管了,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
拉馬車的馬被箭射死了,隨行的馬也死了一部分,隨行的小太監三死七傷,其中兩個還是重傷。
吐完回來的白遙眼睜睜看著他們習以為常的把自己的人抬出來,挖了個墳坑埋掉,臉色更加蒼白了。
隻有真正的麵對沒有人權的年代才會感歎生長在現代法治社會的好處。
“馬車不能用了,你會騎馬嗎?”刑昀牽著一匹馬走過來。
她搖了搖頭,她曾經去過草原,嚐試過騎馬,不過沒有學會。
刑昀多少能理解一個女人看到滿地的屍體肯定會不好受,也沒怪她不說話,而是伸手把她扯過來,扶上馬。
他緊接著也坐了上去,除了他們以外,其餘人也有兩人同乘一匹馬的情況。
條件艱苦,白遙也不好拒絕,要是惹惱了這位大督主,把她給丟下去,那她哭都沒地方哭。
為了送重傷的人到鎮上療傷,他們騎馬的速度並不慢,相比之前的速度快了兩倍不止。
“小心點兒。”
下馬的時候,白遙差點摔倒在地,她的大腿已經沒知覺了。
刑昀不經意的皺了下眉,小東西是個女人,一路上帶著她肯定要吃不少的苦,他在考慮要不要找個地方留下她。
“小哥,你們醫館裏有沒有消腫止痛的藥膏之類的東西?”不用看都知道她的大腿肯定都磨起泡了,她當年沒有學會騎馬的原因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