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好準備,她很難保證將他倆全須全尾的帶回天下第一莊。

胡盟是鐵了心要衛舜和衛澤的命,沒跟他們廢話,朝那些護院使了使眼色,手一揮,“給我拿下!”

衛舜衛澤瞬間進入戰鬥狀態,兩人背靠著背,刀劍聲響在花廳。

如果說之前餘幼容還隻是主觀覺得這些護院不對勁,那麼現在看到這些護院的招式她已經肯定他們有問題了,隻不過這路子,她以前沒碰到過。

視線從那十幾名護院身上移開,餘幼容掃了眼不遠處得意到忘形的胡盟,一個瞬移到了他身後。

當冰涼的解剖刀擱在胡盟脖子上時,胡盟驚得猛烈一個顫栗,餘光瞄到刀麵反出的光後整個人更是控製不住抖了起來,“你——你敢挾持——我!”

“讓他們住手。”

餘幼容聲音不大,卻攜著不容人拒絕的威力,胡盟吞咽著口水,心想著這是在自己家,他們就三個人,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我——我勸你先放開我,否則——否則我讓你死——啊!”

一聲慘叫,刀尖沒入了胡盟的血肉,跟她講條件?餘幼容不知該說這人膽子大還是不要命。

她避開動脈一刀紮在他的肩胛骨處,“這刀是提醒,再廢話就不是紮在這裏了。”

“你你你——”胡盟疼到說不出話來,而花廳裏的護院們不用他叫停,已主動停下來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變故。

那十幾名護院顯然是在意胡盟的命的,一雙雙凶神惡煞的眼睛要麼盯著餘幼容,要麼盯著餘幼容手裏的刀,最後,一名眼角處有道疤的人站了出來。

“挾持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餘幼容目光冷然,語氣漫不經心的,“身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私下裏殘害百姓,我看——不要命的是胡大人吧?”

“你胡說!”

“既然我胡說,胡大人慌什麼?我還沒說胡大人故意挑起朝廷和江湖的矛盾,就是要讓大明朝動亂呢!胡大人別不是什麼人安插在大明的細作吧?”

“你——啊——”

拔出解剖刀,連續紮了兩下,胡盟整個肩膀部位的衣服已經被血染透,花廳裏彌漫著濃鬱的腥氣,一聲聲回響著胡盟殺豬似的慘叫。

餘幼容視若無睹,“我這人沒什麼耐心,要命還是放人?”

“放放放,放放放。”胡盟疼得音都在顫,他一點都不敢動,隻能朝對麵的護院轉動眼珠子,讓他趕緊帶人讓開。

等到十幾名護院已讓開一道路,衛舜衛澤兩兄弟還沒消化這一連串的反轉。

衛舜內斂沉穩,雖然驚訝卻沒有太過顯露出來,年紀小的衛澤早就瞪大了雙眼,他們這個姐姐可真——他嘴角忍不住揚了揚,有些憋不出笑。

他好喜歡這個姐姐。

特別是看到胡盟疼到發白的臉,更加喜歡了。

可是——母親為何要交代他們保護姐姐呢?他瞥了眼姐姐手裏形狀奇怪的刀,她明明不需要他們的保護啊!

**

當天晚上,又一批五百萬兩現銀準備從應天府離開。

南無月得到消息時正在陪蕭允繹吃夜飯,他放下筷子抬頭看對麵的人,“今兒天下第一莊剛被劫了五百萬兩鏢銀,就有另一批五百萬兩現銀出現,這麼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