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這下知道,她這八成是不知道到了哪個極其偏遠又貧窮落後的村子裏了。
她早就聽說過,現在還有很多拐賣婦女賣到山裏做老婆的事情,沒想到還真被她給遇上了,這群人是把她當做別的村子裏逃出來的女人了!
要是被這群人給抓回去,那簡直比被梵星淵抓走還可怕,她拚了命的掙紮嘶吼,可她的這些掙紮就好像是在做困獸之鬥,徒勞無功。
那幾個男人粗暴的捆綁住了向暖,把向暖往房子裏麵拖,在這群野蠻到幾乎未開化的人麵前,無論向暖說什麼,無論向暖怎麼哭喊都一點沒有用。
旁邊出來了幾個上個年紀的老婦人,看到這一幕還對向暖指指點點,說一個小姑娘漂亮成這個樣子,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不幹活的,說不定是在城裏幹什麼不正經的職業的。
向暖有種從心裏升起來的絕望,她的腦子裏閃過了之前在法製節目裏看到的紀錄片,那些婦女被拐賣到這種偏遠的農村後,就很難再逃出來。
如果她真的被這些人綁走了,那她寧願去死,同時她腦海裏不斷的浮現出薄涼,那個平時在別人眼裏是冷麵閻王的人,卻是向暖現在最想見到的救贖,怎麼薄涼還沒有找到她,還沒有來救她!
向暖掙紮得實在太厲害了,在混亂中抓傷了那個男人的臉,那個男人抬手就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向暖頭被打歪偏向了一邊,嘴裏嚐到了一股鐵鏽的味道,鮮血從打破的嘴角流了下來。
她的頭又被打得嗡嗡的,一時之間忘記了繼續掙紮,這群人覺得向暖這是被打老實了,就拖著向暖繼續朝屋裏走。
就在向暖要被他們關進屋子裏的時候,院子門口出現了一個過於瘦削的身影,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村口左等右等向暖不來,過來查看的梵星淵。
向暖看到梵星淵的時候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暗了下去,她沒有忘記梵星淵也是一個人,這裏有一個村的人,梵星淵怎麼可能會因為她而冒險呢。
梵星淵一進來就看見被幾個男人拖著走的向暖,向暖左側紅腫的麵頰昭示著她剛剛被人打過,梵星淵的神色變了一下,灰黑的瞳孔變得更淺了,看起來愈發詭異。
他歪頭:“暖暖,原來你是在這裏被困住了啊,我還以為你是偷偷摸摸跑了又丟下我了呢。”
“咳咳……”向暖想說話,張嘴卻發出了一連串的咳嗽聲,下一秒嘴巴就被旁邊另外一個男人給捂住了。
之前主張綁了向暖的那個男人走了出來,指著梵星淵問:“你他娘的又是誰?”
麵對著凶神惡煞的鄉野男人,看起來瘦削的梵星淵依舊麵無懼色,神態從容:“我是她的債主啊,你們綁了我的人,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向暖這是被人捂著嘴巴說不出話,事實上就算她沒有被捂住嘴巴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梵星淵什麼時候成她的債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