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上,蔚枷微能夠諒解,但她今天不是特意過來諒解別人的。
她道:“我父親持有蔚氏集團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我是蔚家光明正大,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明天的股東大會不過是走個過場,但有些特殊情況也不得不防,例如,有人悶不吭聲將股份偷偷賣給他人。”
她話音落地,在場兩個年過半百的男人額頭均冒出了冷汗。
半個月前,陳興的確接到過蔚梨嫣的電話,隻是那時候已經傳出蔚枷微和陸深白有婚約的事了。
他相當謹慎,隻敷衍著,至今不敢表態,“少奶奶是聽了誰嚼舌根了,怎麼會有這種情況。”
如果她沒和陸深白結婚,這種情況就不會發生,現在不一樣了,她不相信陸居寒和蔚梨嫣不會有其餘的動作。
防總是要防的,蔚枷微喝了口湯,語氣平淡自然,“我父親在世時,曾多次向我提及陳叔叔和李叔叔,所以我才有二位的聯係方式,我常年在國外,對公司其餘的股東也不熟悉,前麵的話,就請二位幫忙帶到吧。”
“那是自然”
陳興和李束勤連忙應聲,聊了短短十幾分鍾,菜也都已經上齊了,除了她喝過一口湯,其餘分毫未動。
倒不是他們不想吃,而是蔚枷微就這麼坐著跟他們講話的時候,一股無形的壓力就像環繞著他們的氣勢,令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原本飯桌前是不談公事的,令二位掃興了。”蔚枷微用巾帕輕輕擦拭了嘴角,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二位先行用餐吧。”
“少奶奶請便。”
這隻是一句客套話,她這頓飯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自然不會留下來吃飯。
陳興和李束勤連忙起身,看著她打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而後,隻見她身側有一人直直地朝她撞了過來,在離她最近的距離中,被她的保鏢單手掐住了喉嚨,扣到了牆上。
陳興和李束勤急忙走出包廂,隻見被蔚枷微的保鏢扣在牆上的赫然就是H市王家的小公子王宇識,他被掐的滿麵通紅,且渾身都是酒氣。
“放……開!”
王宇識被掐到滿目金星,話都說不利索了,陳興忙對看上去一點都沒受到驚嚇的蔚枷微說:“少奶奶,這位是H市王家的小公子,您看這……”
如果說A市沒有人不知道陸家,那麼H市就沒有人不知道王家,王家掌握了H市的經濟命脈,王勝元有個老來子,寶貝的不得了,從小就嬌生慣養,長大後除了殺人,什麼禍都闖過,蔚枷微也曾聽父親談笑間說起過。
這小子身上都是酒氣,方才應該也就是站不穩才倒到她身上,這麼一丁點動作,已經惹得樓下的人紛紛探頭來看了,她不欲太惹人注目:“放開他。”
她怎麼說,保鏢就怎麼做,手一鬆,王宇識就滑坐在地上了,摸著自己的喉嚨咳的驚天動地,眼淚鼻涕一大把,別提多丟人。
“誰!幹嘛呢!”
就在蔚枷微準備走人時,隔壁包廂出來了七八個年輕人,均喝的臉紅脖子粗,看上去沒有一個是清醒的,她知道,事兒要找上身來了,隻是領頭那個小夥子看上去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