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股權轉讓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一共有三個股東在上麵簽了字,貨真價實,這樣一來的話,蔚梨嫣手裏持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已經是蔚氏集團第二大股東了,如果她成功當上了蔚氏集團的董事長,那麼蔚家可算徹徹底底歸她了。
如意算盤打的真精。
這應該是一份複印件,為什麼陸深白連合同的原件都拿的到,卻要放任蔚梨嫣和陸居寒私下偷偷收買股份?他是怎麼想的?
蔚枷微沉吟了會,問道:“他什麼時候過來。”
於清婉挑眉,語氣揶揄:“昨晚如果你沒有到處闖禍,現在也不至於問這個問題。”
她用闖禍來形容昨晚發生的事令蔚枷微略有不滿,可於清婉豈會管她痛不痛快?該說什麼照樣接著說:“陸小公子昨晚被送回去後想必沒少挨揍,這不今天一大早就被綁去陸老爺那負荊請罪了?深白一早就被陸老爺叫回主宅了。”
陸家的事情於清婉一個外人知道的倒比她這個正經的陸家大少奶奶還清楚,陸深白連支會她一聲都沒有,還要她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不是諷刺是什麼?她這個陸家大少奶奶在於清婉眼裏指不定是個什麼東西。
隻聽於清婉陰陽怪氣地說損她:“少奶奶闖起禍來異於常人,前腳當眾打了陸小少爺,後腳馬不停蹄地跟H市王家的大公子王喬淮杠上了,別人也就算了,深白也不至於較勁,都許多年沒跟誰較過勁了。”
她話裏有話,有意要透漏給她陸深白和王喬淮是舊識,又偏隻說一半,故意吊她胃口,可惜她根本就不感興趣,不管王喬淮和陸深白之間有什麼仇怨,那都跟她沒關係,跟她今天要做的正事更沒關係。
蔚枷微不以為意,言語也是相當直接:“我老公讓你過來,不是來說這些八卦的吧?於小姐莫非是置身娛樂行業太久了,隨便見個人,隨便什麼場合,開口閉口都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話一箭雙雕,既諷刺了她愛嚼舌根,又指責她不幹正事,有失職的嫌疑。
於清婉被嗆了個正著,未免落下閑話被陸深白聽到,隻得暗暗翻了她個大白眼,言歸正傳道:“今天我是你的律師顧問,東西都準備好了,等我們到了公司自然有人送到會議室給你,深白即使沒來,你也放心大膽的坐進蔚氏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吧。”
蔚梨嫣和陸居寒手裏有父親的親筆遺囑,又收購了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陸深白之前什麼計劃都沒跟她提過,今天又沒有現身,說實在的,蔚枷微有些心慌。
最令她感到懊惱的是,她的心慌並不是出於對自己的不自信,而是感覺到自己竟然在安全感方麵對陸深白產生了依賴。
這很危險。
蔚氏集團在本市最能彰顯身份的地段,這裏是金融中心,也是權利的中心,能在這個地段擁有一席之地的都不是普通豪門,陸氏集團就是最高的那棟樓,代表著陸家在A市不可撼動的地位,也是無數人可望不可即的宇宙星辰。
車停在蔚氏集團的公司門前,蔚枷微看了眼時間,九點五十分,想必勝券在握的蔚梨嫣已經抵達會議室了。
於清婉下車,親自替她打開車門,並為她披上了大衣,冬日的風吹過蔚枷微鬢角的碎發,依稀還是多年前的感覺。
她抬頭望著蔚氏集團這四個字,腦海裏浮現出父親慈愛的臉龐,心底開始隱隱的抽痛。
她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父親已經永遠離開她了。
“擺正你的心態,一會兒好戲就要開場了。”於清婉感受到她情緒上的波動,唯恐影響到她一會的狀態,急急忙忙催她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