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蘇致庸陰鷙的一雙眼看向蘇向晴的肚子。
她現在連唯一的籌碼都沒有了,就是丟到林家門前,恐怕也沒有人要。
“真是白養你一場。”
眼看就要到別墅樓前,蘇致庸立刻收斂了臉上的陰沉,換上了一臉笑意。
“請你們在這裏等一等。”
傭人提前得了吩咐,將人留在外麵,便自己進去了。
雖然心裏不滿,但蘇致庸就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腳步停在了別墅外。
誰知蘇向恒卻隻當做沒有聽到,抬步就要進去,被陳雪芬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
“幹什麼?這是我外公家,憑什麼他一個傭人說不讓我們進去就不讓我們進去,我就要進去。”
他打聽過來,秦家在帝都很有地位,隻要今天他能留在這裏,以後要什麼沒有?更不用留在父母身邊受罪了。
“小聲一點,別叫別人聽到了。”
陳雪芬急的一張臉通紅,生怕被別人聽到蘇向恒的言語將他們轟出去,就算她再自詡是蘇夫人,但是秦家,她從一開始就不敢攀附,更別提什麼外公外孫了,蘇向恒這話連她都覺得臊的臉燙。
“別人聽到又怎麼了?我以後要住在這裏,那些人還不都是叫我使喚的?”
眼看蘇向恒越說越沒有顧忌,蘇致庸也惱怒不已,上前想給他一點教訓,卻對唯一的兒子舍不得動手,隻能拉住他的手。
“就算要住在這裏,那也是以後的事,你現在鬧什麼鬧,要是叫老爺子惱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蘇向恒滿身的戾氣,對蘇致庸的態度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去,隻甩開了他的手。
“幾位說笑了,這裏是秦家又不是蘇家,要住當然要回自己家去住,我們可沒有多餘的房間空著。”
紀叔笑眯眯的從別墅裏出來,輕飄飄的幾句話砸的蘇致庸幾人暈頭轉向,但沒有人敢反駁什麼。
“老爺在裏麵等你們呢,進來吧。”
雖然對紀叔這樣隨意的態度十分不滿,但蘇致庸心下越發的不安,也沒有心思計較,蘇向恒則是緊緊捏著陳雪芬的手,不敢大聲,隻好小聲的問:“剛才那個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外公接我們過來的嗎?”
陳雪芬哪裏敢接,一邊細聲安撫,一邊帶著蘇向恒進去。
蘇向晴跟他們三人距離稍遠,但仍將他們的話都聽得清楚,滿臉都是嘲弄鄙夷,可看一眼秦宅古樸之中到處都有奢華映襯的裝飾擺設,想到這些都是蘇向晚擁有的,她更加不甘。
紀叔一言不發的將他們領到了一樓接待的小陽台上,這裏隻有一個大茶幾和兩張設計十分輕巧的軟椅,恰好前幾天向晚買了兩張十分柔軟的狐裘鋪在了上麵,老爺子坐著,麵上都是笑容。
隻是這笑容在看到蘇致庸等人之時全都消失不見。
他坐著,其他幾人自然不敢也坐上去,老爺子一眼掃過去,將蘇家幾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便隻對蘇致庸一個人開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帝都?”
蘇致庸一愣,沒想到老爺子竟問了這個問題。
“爸,A市那裏我們實在是……”
“別叫我爸,我這輩子隻有世媛一個女兒。”
一聽這話秦國政便知道蘇致庸接下來打算說什麼,他不想聽,抬手製止了他。
蘇致庸的臉色頓時一變,臉上青白交織,但又敢怒不敢言。
“我明確的告訴你們,你們在帝都,我不放心,我也不想叫向晚以後看到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而不高興,所以你們必須離開。”
說到最後一個字之時,秦國政眼神陡然銳利如刀鋒,蘇致庸等人都察覺到周身的空氣一緊,些許涼意從脊背蜿蜒至上,額上不由自主的開始冒出冷汗來。
“爸……秦老,如果我們現在回去A市,林家肯定不會放過我們這一家子人的,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秦家的一部分,您這樣是不是太狠心了一些?”
紀叔站在老爺子身後眯了眯眼。
怪不得在A市之時,隻要提起蘇家,所有人都不屑鄙夷,這蘇致庸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套近乎攀關係的做法,的確惡臭,叫他們進了秦宅的門,已經是天大的容忍了。
“秦家的一部分?我可記得我女兒秦世媛的牌位當初不過是占你蘇家一尺三寸的地方,你都容不下,現在倒說起這樣的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