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是看在蘇向晚的份上,他當初能做的也隻是不去動蘇家,眼下他們什麼都沒有了,倒想起來說自己是秦家的一份子了。
蘇致庸登時沒有了言語。
陳雪芬嘴唇咬的發白,她是有點手段的,但隻能在蘇致庸這樣愚蠢的人身上用,在秦國政麵前,縱使好聽的話說破了天,到在最後也沒有一丁點用處。
因此她不開口。
可蘇向恒卻沒有什麼自知之明與覺悟,他上前一步,就要到老爺子麵前,紀叔眼神一眯過來攔住,問道:“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讓開,我有話要對外公說!”
秦國政聽到這個稱呼忍不住一陣冷笑,看向蘇向恒的眼神難掩厭惡。
蘇家就這一個兒子,當年也是蘇致庸拿世媛給他生的不是個兒子為借口而將陳雪芬帶回了蘇家,沒幾年蘇向恒出生,他從來沒有過問過,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幾麵,沒想到養成了這樣狂妄不知羞恥的樣子。
紀叔也冷笑一聲:“你叫誰外公呢?”
陳雪芬那邊倒是真的有蘇向恒的外公,可是在她入蘇家之後便斷絕了來往,隻怕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蘇向晚能叫外公,我為什麼不能叫,外公,你難道不想有個外孫嗎?如果你願意,我以後可以姓秦。”
秦國政眼底漆黑一片,泛出微涼的嘲笑來。
“紀廉,叫他過來。”
紀叔聽言雖有猶豫,但還是讓開了擋住蘇向恒的身子,轉身回到了老爺子身邊。
蘇向恒得意的看了一眼紀叔,上前去就要跪在老爺子麵前。
“慢著!”
秦國政眼神驟然冰霜浸染。
看來是他看錯了,蘇致庸養出來的孩子倒不是一個笨的,知道現在隻要能跟秦家扯上丁點聯係,他就能繼續過從前的好日子了。
可惜他蠢,蠢的離譜。
“你剛才說,你想姓秦,你覺得你的父母會同意嗎?”
“這怎麼能行,向恒他是我蘇家的香火,怎麼能輕易給別人?”
蘇致庸立時跳腳拒絕。
陳雪芬在一旁倒是不說話。
蘇向晴這是看了蘇向恒一眼,臉上有淡淡的懊惱,還有濃重的嘲笑。
這些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秦國政的眸轉回了蘇向恒身上。
他惱怒回頭,衝蘇致庸喊道:“我自己願意離開蘇家,難道你還能強迫我不成,我可不想有你這樣一個沒有背景被人唾棄的爸爸。”
陳雪芬這個母親最好也不要,不然他就要到處遭人白眼,因為一個他有一個做過三兒的媽媽。
蘇向恒暗暗想到。
“外公,你肯定也想要個外孫吧,蘇向晚她是個女人,以後就是別人的人,但是我不一樣,隻要我姓了秦,以後就都是秦家的人了,等你老了,我好好孝敬你。”
隻怕等他老了,他好名正言順的繼承秦家的一切,到時候早該忘了自己是誰了。
秦國政眉梢盡是冷意。
“您難道不願意嗎?”
久久等不到秦國政開口定下他的身份,蘇向恒不由急切的詢問道。
“是我不願意。”
一聲區別於平常柔軟清潤的聲音在大廳內響起,淩厲非常。
向晚目露沉涼,身上還夾著從外麵帶回來的寒意,她一步一步走了過來,上前坐到了外公對麵的椅子上,眉頭一挑,目光之中多了抹責怪朝外公望去。
“你叫這些外人到家裏來,怎麼也不叫紀叔打個電話告訴我一聲,我也好提前回來。”
其實向晚今天回來的已經足夠早,她本是為了多陪陪外公,沒想到竟然撞上這樣一幕。
老爺子免不了有些心虛,但看向晚眼神裏隻有責怪倒是沒有生氣,這才安下心來。
“姐姐,你總不能阻止外公身邊多個人盡孝吧?”
蘇向恒看到向晚便忍不住,那張給人不舒服的陰柔之感的臉上,流動著深深的不滿,片刻後他轉眸不看她,想朝老爺子麵前湊。
向晚冷笑了一聲站起身來。
“你跟我跟我外公有什麼關係,叫的這麼親昵,不知道的還以為沒有了父母,才會這樣親切的跑到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認親。”
蘇致庸跟陳雪芬都長大了嘴巴看著氣勢突然淩厲,明顯不同以往的蘇向晚,有些不明白短短時間內,她怎麼多了層鋒芒。
蘇向恒也被這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向晚連多看他一眼都不屑。
她再清楚不過蘇向恒是被怎麼樣養大的。
陳雪芬從小給他灌輸蘇家的一切都會是他的思想,而蘇致庸更是無條件的縱容這個兒子,所以在蘇向恒認知裏,隻要他想要的,隻要說一聲,沒有不如願的,可惜了,長大後沒有人告訴他,這是病,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