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這樣?那丫頭便就相信了?”長公主與幾個侍女坐在涼亭中閑聊,此時傳召的王姝也已趕到;王姝頷首微笑,舉止嫻靜,在府上休養幾日後,越發地麵若桃花,勝似佳人。
“奴婢王姝向長公主請安。”王姝微微欠身,站定後,杵在涼亭外圍不敢逾越半步。
長公主坐在侍女之中,華貴非常;端詳王姝時,媚眼一轉,淺笑問道:“你就是王姝?”
“正是奴婢。”王姝不溫不火,嬌音婉婉。
長公主默默地點頭,伸手說道:“進來吧,進來說話。”
“是。”王姝這才抬腿踏入涼亭中,一舉一動無不規規矩矩,嚴嚴瑾瑾。
走來時匆忙,王姝喘了口氣,粉麵桃花更加奪目;長公主看得歡喜,越加地憐愛,不由得柔聲問道:“這美女怎會在我府上了?”
“公主有所不知,王姝正是臧敏的大女兒,美得很,不放心留在外麵,不如帶入公主府也好有個照料。”旁邊的胖姨娘忙著說盡好話。
長公主掩嘴偷笑,說道:“那是,這麼個美嬌娘放在家中,隻道是旁人覬覦眈眈,不可小覷。”
王姝羞澀垂目,不敢插嘴;長公主想起胖姨娘說的事兒,於是來了興致,忙問:“對了,聽聞你還有這個本事把我那任性的大小姐訓得服服帖帖了?”
王姝欠了欠身,謹慎說道:“奴婢不過是想個辦法哄阿嬌小姐喝藥,身子見好,公主也就可以放心了。”
“哈哈,這個丫頭的性子,我還會不知?”長公主無奈地說:“她自小就怕苦,每次喝藥那都是整個府上不得安寧。”
“大夫說,阿嬌小姐的情況也穩定了,可以不必服藥了。”王姝平靜地說:“這些日子,阿嬌小姐也沒有出現發熱的情況,應該是個好兆頭。”
長公主滿意地笑道:“嗯,那是你的功勞,本公主要好好地嘉賞你。”
“多謝長公主,這是奴婢應當做的,談不上功勞。”王姝謙卑地說道。
“不過……”長公主話鋒一轉,故而說道:“你騙了阿嬌小姐,就不怕她秋後算賬?”
王姝瞥了一眼胖姨娘,而後頓了頓,思慮地說:“長公主莫怪就是,奴婢不擔心阿嬌小姐會怪罪。”
“因為你,阿嬌的病況才好轉,我又豈會怪罪你。”長公主說:“隻是我那丫頭不好應付,又如何會相信你送去的蘭草就是她要的那一株?”
“阿嬌小姐喜愛蘭草花,看到比之前開得更美的蘭草自然滿心歡喜,小孩子尚且還不能分辨真假,隻要有她喜歡的東西,也就不會計較太多了。”王姝解釋地說:“何況,奴婢給阿嬌小姐特意做了一個蘭草香囊,她甚是喜歡,愛不釋手,就越發地不會責怪奴婢。”
“難怪!”長公主點了點頭,雙眼一亮,笑著說:“難怪我最近抱著阿嬌時,能嗅到她身上一股淡淡的奇香,原來是你的香囊。”
“應該是吧。”
“那本公主也想要一個特別的香囊。”長公主迫不及待地說:“你給我再做一個,到時候我進宮見母後時,母後肯定也喜歡。”
“長公主喜歡,奴婢一定做一個,隻是要找特別的香料,所以要耗費一點時間。”
“沒關係,本公主願意等。”長公主心情愉悅地說:“胖姨娘,稍後你帶王姝去管家那裏領賞,本公主要重重地嘉賞王姝母女。”
“是,公主。”胖姨娘站起來走到王姝身邊,小聲地提醒:“還不快謝公主。”
王姝恍然一驚,欠身說道:“多謝公主。”
此時又有人從另一邊跑到涼亭中,隻見那人神色緊張,跪在長公主身邊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話,當下長公主立刻隱去了笑意,連忙對著眾人喝道:“萍蘭,將他們帶下去,本公主還有事情要和徐舍人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