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反擊之勢恩怨明(2 / 2)

張鷗跪在地上說道:“請王夫人恕罪,以前是因為職責所在,不得不做出一些令王夫人不高興的事情;然而今日張某等人別無他意,隻想送大娘最後一程,同時也是對王夫人道聲歉意。”

“不必道歉了,你們既然是來祭拜我娘,要道歉也應該是對我娘說。”王姝別過臉,不悅地說。

張鷗頓了頓,憂愁地說:“是張鷗失職,沒有保護好臧大娘,若是張鷗再稱職一些,悲劇可能……”

“就算今天母親不會自殺,但同樣也是被張大人逼著走投無路。”王姝毫不客氣地說:“張大人是個好官,是個為民請命的好官,不過張大人自己也好自為之,從今往後,你我沒有什麼瓜葛,你張大人跟我王夫人的交情到此為止。”

張鷗舒了一口氣,莫可奈何地跪拜王夫人;之後他又無聲地爬過去祭拜臧大娘,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張鷗祭拜了大娘之後退出了靈堂,他擔心有人傷害王夫人,還是自作主張地留下來守著田宅,以防不測。

王姝沒有領情,反而覺得張鷗是故意找機會還監視自己,不由得心中一股惡氣難除,對張鷗更是心生怨恨之意。

長公主自然不能缺席,張鷗前腳剛進,她後腳就跟來了;王夫人出門相迎,長公主看到王夫人紅腫的雙眼,不禁心疼地安慰:“節哀順變,王夫人得當心自個兒的身子才是。”

“多謝長公主。”王姝拉著長公主說:“我還好,傷心歸傷心,我還是會注意的。”

“那就好。”長公主點了點頭,而後去祭拜臧大娘,當她走到靈堂前,心中卻暗自說道:“臧大娘啊臧大娘,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選的,跟我可沒關係,不過你這麼做倒也好,你死了一了百了,張鷗他們就再也查不下去,這長陵的血案始終要用血來祭奠,現在你死了換取日後的安寧,你說是不是很劃算?”

長公主的用心很明顯,她不想王姝就此事而受損,否則她在宮裏就找不到第二棵值得依賴的大樹了,所以,最後賺到的還是她自己,這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對於臧大娘的死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長公主坐在王姝跟前,換上一副好像很傷心的樣子,對著王夫人說道:“那天我去看臧大娘,提出了我們相救的方案,沒想到臧大娘拒絕我還有這份心思。”

王姝落寞地說:“田汾也跟我說了,他說之前看娘的時候就覺得她好像有些念頭不想再連累我,隻是她沒能等到我就先去了,真的是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你也別太難過,許是臧大娘就是不想讓你救她呢?要知道,我們的計劃還是有很多漏洞,這萬一失手,怕是人沒救到手,反而把自己給搭了進去。”長公主又道。

王姝看了一眼長公主,說道:“那天的確是我太衝動,我沒想那麼多,還差一點害了長公主你,我真是……”

“誒,攤上這件事,換做是誰都會亂了心。”長公主拍了拍王夫人的手背,一副好像很關心的語氣說道:“現在事情既然都過去了,你就別再這麼消極難過,你應該知道形勢刻不容緩,躲在暗處的栗妃娘娘可是時時刻刻都看著我們啊。”

王姝咬著唇狠狠地說:“要不是栗妃,事情也不會弄得一發不可收拾,娘說不定也不會走上這條不歸之路。”

“可不是。”長公主添油加醋地說:“聽說張大人查到含章殿了,還查了栗妃娘娘身邊的心腹梁真公公,雖然沒有什麼證據,但是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蹊蹺的。”

王姝因為一心隻想著母親的事情,幾乎忽視了其他所有的疑點,經過長公主這麼一提醒,她又下意識地張望門外,看到張鷗等人,便悄聲說道:“張鷗他剛剛還來祭拜我娘,現在守在外麵又是什麼意思?”

長公主謹慎說道:“我看張鷗隻是想保護你,他如今被刺客盯上,懷疑就是含章殿的人。”

王姝定神說道:“長公主這麼說什麼意思?”

“呐,這個時候我們將張大人收入自己麾下,到時候利用張鷗調查含章殿豈不是易如反掌?”長公主說道。

王姝板著臉說:“可是我對張鷗是又恨又無奈,我適才與他劃清界限,並不想有任何瓜葛。”

“王夫人,張鷗可不能忽視,至少陛下對他一直很信任,有他幫我們調查栗妃娘娘,簡直就是事半功倍。”長公主煞有其事地說:“我看你還是暫時緩下自己的私人恩怨,不要對張大人太多芥蒂了,你想想,是栗妃可恨還是張鷗可氣?。”

王姝心事重重地瞟一眼長公主,後者又鼓勵地點了點頭,看來她的如意算盤已經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