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過完了五一,匆匆從家裏趕到學校,總是舍不得家裏的很多東西,卻又無可奈何,沒辦法,總是得分別的,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我總是放不下那些早就不屬於我了的東西,比如親情,我那早就辭世了的外婆,比如友情,那些陪我曆經了高考的老婆們,曉曉,胖子,阿嫂,燕旎,鍾滿崽,蘇丹,君姐,什麼時候我們能再聚?還有那些我拚了命也忘不掉的,比如宇航,比如愛情。
我和顏敘怎麼就弄成這樣子了啊,我想或許我最大的錯誤就是太過依戀,卻總是忘記誰又能總是給你絕對的包容和溫暖呢?現在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又是在給誰看,畢竟是回不去了,不是麼?
我們總那麼像,一樣的驕傲,一樣的卑微,一樣的晦澀,一樣的不懂得退讓,兩隻刺蝟怎麼能相守到老,果然是我太過自大了啊。
男人和女人的最大區別就是男人懂得抓住和放下,而女人從頭到尾都是扭扭捏捏,不曾真正得到,也不想就此失去。很不幸,我就是這個樣子,未曾得到就害怕失去,現在失去了就終日惶惶,我知道了,或許這世間再難找到一個你們。
顏敘,我想你是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放下了,對吧。你說過的,你有一份特別的東西要給我,要麼你死,要麼我們不再是我們,而是我和你的時候,你就會送我了。以前我要了很久,你說不給就不給,現在我終於收到了,可我能說什麼?
我始終是敵不過你的,你說開始就開始,你已經結束了,我還在妄想,你會不會哪天回來了,還會看到我,啊,我的司,原來你還在這裏。然後重新開始,可是,顏敘,我的顏敘,你又在哪裏?
我說你走了就走了吧,我們分手就分手吧,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可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一本什麼莫名其妙的日記本《致我的司》,我告訴你,我不會難過的,你別想我難過,我說過的,這個世界少了誰我都能活的,我從來都沒有非誰不可的。
可是為什麼你要欺騙我你做了這麼多,我不會相信的,不會!你從來隻會逼我,明明知道前麵是懸崖也要我跳,我告訴你,我從來都是不優秀的,我腐敗,我墮落,我好高騖遠,我誌大才疏,你憑什麼打著為我好的旗號一遍一遍踐踏我早已成泥了的自尊,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你怎麼就篤定我會後悔,我告訴你,我不領情,我偏不!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那麼痛?
我以為我不是非你不可的,我努力對著別的人微笑,我對自己說要放下了,該放下了,努力扮演好女朋友的角色,矯情的撒嬌,耍寶,可是怎麼辦,我越來越不能忍受,我開始找各種借口推掉約會,一看到手機上的短信,未接電話就很煩躁,不是你終究不是你,他能寵我到無法無天,萬事順我,可是我就是能挑出很多很多的毛病,他不如你高,比你白,不穿針織衫,不戴耳釘,還是跆拳道黑帶,比你能打,可就是不是你,最後隻能分手,我說我不愛他,他說不是我的錯,可是他也沒錯,那究竟是誰錯了?
顏敘,你看我是不是會等你到死,我告訴你,我還是一畢業就會結婚生子,不管那個對象是不是你,最好是個外國人,生三個漂亮的混血,明明是花一樣的年紀,卻蒼老疲倦如同老嫗,我告訴你,我累了,不想要和自己過不去了,隨你回不回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