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顏敘那裏回來後,第二天就開始上課。位置開始重新排過,我不再坐在潘佳旁邊,換了一個新的,我愛的,縱使我們不曾聯係,可是我仍舊把她放在親愛的列表裏頭的人。
我發現自己開始陷入一個僵局,一上學就開始瘋狂的想念,想念顏敘身上沐浴露的香味,擁抱的溫度,手掌的紋路,嘴唇的軟意,還有衣角的觸感。
很奇怪,我並不常主動牽顏敘的手,相反,到是很喜歡扯他的衣角,我喜歡這種小小的撒嬌帶來的甜蜜的感覺。我得承認,我是一個很色的人,和顏敘接吻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想性,在我眼裏,性是一個很神聖的東西,好吧,我承認,我的丈夫無論是不是顏敘,他都不能是性冷淡。
這些想法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沒人能和我分享,就這樣,我變得越來越神秘,越來越孤僻,上課不是睡覺就是聽課,一周後,我始終不知道周圍的都是誰誰誰。
打破這種僵局的好像是開學的第一次數學測驗,潘佳100,我99,原因是我忘記寫名字,同桌43,老師從上課一開始就表揚和批評不止,同學們的目光也開始來回掃射,我個人認為好像就此我開始聲名大噪。
同桌伏在桌子上,抽泣沒完。讓我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非得要學些什麼莫名其妙的函數麼?以後出去買菜還要什麼XY麼?
“喂,索性不是高考,沒所謂的,我這裏有答案,你要不要?”我一臉沒所謂地從桌肚裏掏出了沒上交的答案,忽視周圍的目光,遞給同桌,“不會的,或許我會。”
“抄的吧!”
“肯定是抄的!”
我就算是抄的,那又怎麼樣?好笑的搖了搖頭,有本事你們也抄去。
同桌蘭投來了感激的笑,就這樣,我們建立了高一維持一年的堅固友誼。可是我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好像有得就會有失。
阿達被開除了。
在這個規矩比天大的學校裏,兩次重大違紀,勒令退學,偌大的布告欄上貼了張單薄的處分通知。許達明的名字浩然的粘在上麵,呀,許達明。我一共見到了阿達的全名幾次?每次都在我快要忘記了的時候,總有人提醒我,還有一個叫許達明的家夥。
第一次,5歲,段司你好,我叫許達明,可是我希望你叫我阿達。
第二次,12歲,阿達住院,誰是許達明的家長,快過來簽字。
第三次,蒼白的紙頁上郝然印著許達明。
“阿達,阿達,阿達!”我瘋狂的衝到阿達的教室裏,急切的喊叫,阿達,你必須要給我說清楚!
“嗯,幹嘛?”仍舊笑得一臉的欠揍。
“你!”我伸出手指著阿達,“出去說。”阿達飛速的打斷我的話。
“你怎麼回事?怎麼就勒令退學了?你現在要去哪上學?”我拽住阿達的胳膊,滿是惶惑,阿達,請不要走。
“哎呦喂,我的姑奶奶,胳膊還要不要了,您挨個挨個問行不?這麼多問題怎麼回答。”阿達嬉笑著揉了揉胳膊,換來我兩個白眼。
“好吧,簡單的說就是自己不想上學了,挑的事。”阿達屈服招來。“得,姑奶奶,別的就別問了。”阿達打斷我還沒問出口的話,他知道我會問,到底觸犯了學校的什麼底線,還有,燕子知不知道。
那麼,我親愛的燕子,你知不知道?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