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得很好,銀子都是你的了!”

老伯奇怪的看著哭泣的六兮,寅肅見狀趕緊攬著將要失控的六兮離開到了沒人的地方。“好了好了,現在沒人了,”寅肅拍著六兮的肩膀安慰,卻見六兮已經止住了淚水,拿著泥人對自己道。

“你看著眼睛長得多像我,我的眼睛是比你生得要好,女兒隨我挺好的!”

六兮又指著泥人的嘴巴撇著嘴道:“這嘴巴就生得不好了,像你的嘴巴一樣是個薄唇,為人最是冷漠無情了,希望女人不要像你一樣性格那麼討厭!”

“你呀,”寅肅無奈的搖了搖頭,六兮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剛才還一臉崩潰得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轉眼就能笑出來,還能順帶吐槽自己的。

“像我又怎麼了?我這性子雖是冷漠了一點,但對自己愛的人可是一心一意,半點都不會有別的心思的,怎麼,你感受不到嗎?”

寅肅一把搶過泥人,對六兮挑眉,六兮在心裏默默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正色道:“好了,”她將泥人拿過來,怔怔的看著,“這泥人分明就是照著你我的五官拚湊出來的,雖然感覺是成了一個小女孩的樣子,但我總感覺咱們女兒會比這個泥人生得還要好,你說是不是?”

“那當然了,”寅肅也看著泥人,嘴裏喃喃道:“咱們女兒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孩子,這個生硬沒有靈魂的泥人怎麼能比得上,不過是能暫時性的替咱們解一解悶罷了。”

寅肅攬著將泥人拿在手裏的六兮往回走。

“咱們一定會找到女兒的,阿兮。”

二人回去暫住的客棧時,等候在客棧的太監二寶進來向寅肅稟告說城裏的知州大人有請。

這次出來,寅肅沒有帶於二喜,將人留給了麟兒,麟兒一個人在宮裏六兮到底是不放心,原本想將玉蟬也留下來照顧麟兒的,哪知麟兒看出來玉蟬想出宮的心思,以這麼大一個皇宮,這麼多宮人還照顧不過來他一個人嗎,以這個理由拒絕了六兮的安排,玉蟬高興的朝麟兒行了個大禮,興奮的收拾行李跟著六兮一道出了宮。

帶著寅肅身邊照顧的是於二喜收的一個叫二寶的徒弟,隻不過比於二喜小四歲,日常在禦書房裏當差,於二喜有事時就是二寶伺候的寅肅。

二寶一五一十的將下午的情形告訴了寅肅。

“老爺和夫人走後沒多久,就有一幫人進來找爺,為首的一個穿著官袍,問小的老爺怎麼不在,小的告訴他老爺出去辦事了,叫他晚點來,他便說晚上在知州府裏設宴,到時候請老爺和夫人賞臉過去!”

二寶幹巴巴的幾句話就將下午險些要打起來你的場麵說了個清楚,下午本來揚州城的府丞帶人過來,見二寶不知變通的將他們擋在門外,平日裏作威作福慣了的府丞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不過是一個太監也敢讓他吃閉門羹,一群人吵吵嚷嚷險些就要動起手來,被守在外麵的侍衛一下哄了出去。

府丞被摔在地上才驚覺自己是來請太上皇的,自己竟然敢對太上皇身邊的人無禮,嚇得出了一生冷汗,才好聲好氣的將自己的來意向二寶說了,並求二寶一定要將話帶到。

二寶笑著應了,府丞才一瘸一拐的帶著人灰溜溜的回去。二寶為人天生缺根筋,為人甚是老實樂嗬,不然精明如於二喜,在眾多巴上來的太監中間,也不會選了看起來最好欺負的二寶當徒弟。

“不去!”寅肅沒聽二寶說完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次他說出來遊玩就是出來遊玩的,現在他已經不是皇帝了,這些官員上的事情最好不要來沾染他。

“也不知道這些官員都是從哪兒打探到的消息,怎麼每次咱們到了一個地方,地方官員們總會知道,有點甚至都提前設宴說要款待!”

由著二寶伺候著換下外出的袍子,現在六月天外麵下著蒙蒙的細雨,寅肅體質旺盛的仍舊是出了一身的汗,在屏風後換了件幹爽的衣服才出來坐在六兮身邊。

“還能是如何?”六兮喝了口茶道:“這些地方官哪會信你是出來遊玩的話,個個都以為你是帶著我出來微服私訪的,肯定早早的都準備好了賬本等一係列的事情,等著你這個太上皇過去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