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科如果不是發生緊急情況,任菲菲她們的夜班相對比較來說還是挺清閑的。
也正是因為輕閑,那兩個實習護士才有機會發現了任菲菲的不對勁兒。從吃完晚飯不長時間開始她就漸蔫,直到後來她臉色通紅滿頭大汗地趴在桌上子哭,她們才知道她原來是吃了藥了。
給莫子墨打電話的實習生姓高,是個才來三天的小姑娘,電話號碼是任菲菲告訴她的。
莫子墨急三火四的趕到醫院時,已經失去意識的任菲菲被抬進急救室搶救去了。
他靠在走廊的牆上緊緊抿著嘴,搶救室亮著的紅燈像鋒利的手術刀,隻那麼輕輕一下便穿皮破骨深入到了他的骨髓裏。
刀在他的心尖上來回來去的遊走著,他害怕得幾乎崩潰了。
她不能死,她一定不能死!錯的人是他,他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雖然那場錯誤發生得糊裏糊塗的,但它確實是發生了。
她不可以用這種方式讓他一輩子背上沉重的枷鎖!
時間大約過了將近三個小時,任菲菲才終於被推了出來。
“任護士!”莫子墨急急忙忙地湊到近前。
“麻藥還沒過勁兒,還好,搶救及時,再晚一點人就沒了。”急救醫生摘下口罩神情淡然的看了看莫子墨。
“謝謝,謝謝了。”莫子墨瞥了一眼臉白如紙的女孩又感激地使勁兒握了握醫生的手。
兩個實習護士推著移動床奔病房方向了,跟在後邊的莫子墨從包裏摸出麵巾紙把臉上的汗擦了又擦。
謝天謝地,總算沒大事。
莫子墨跟到病房大約五六分鍾的樣子,任菲菲醒了。
“任護士,你醒了?”莫子墨的聲音很輕,聽不出什麼情緒來。
“子墨.....”隻是叫了一個名字她已咧嘴哭了起來。
“唉!你怎麼那麼傻啊,值得麼?”莫子墨歎了口氣伸手握上了她伸出來的手。
“值得,隻要能嫁給你做什麼都值得。”任菲菲說著又哭了起來。
眼淚順著眼角要滑到耳蝸時莫子墨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替她擦了一下:“我的心裏隻有雲亦暖一個人,我不想讓你痛苦一輩子。”
任菲菲的眼淚又流下來了,好一會兒她才抽噎著說:“我已經把那些相片全都刪掉了,我舍不得毀了你。可是我又確實放不下你,給我一個機會,我們訂婚,訂婚好不好?如果二年之內你能愛上我那麼我們就結婚,如果你一直對我沒有感覺那我們就解除婚約,你看這樣可以麼?”
“這.....”莫了墨是真的不想跟她再有什麼瓜葛了,現在話她雖然這樣說,怕隻怕這兩年內她不定又起什麼幺蛾子。
“你放心,我隻要你兩年時間,如果到時侯你真的還不能愛上我,那麼我多一句話都不說,自動離開你身邊,我發誓絕不糾纏!”
對任菲菲,莫子墨心裏是愧疚的,現在她提出個這樣一個不算特別苛刻的條件,他也就隻能勉強接受了,除了給她一個交待,也算是給自已心理找一個平衡點,他不想欠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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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以後,按照任菲菲的意願兩個人的訂婚儀式在遼城的名都酒樓如期興行了。場麵很大也很熱鬧,但是除了醫院的同仁外大多是女方親屬,莫子墨這邊除了家裏人,他的親戚朋友同學等等一個都沒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