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潤詩嚇了一跳,差點要尖叫,屬於肅祁揚的清香氣息,傳到了鼻翼間。
她鬆了一口氣,話語中帶著不善:“你想嚇死我?”
在她想著童小雅的時候,他忽然從身後出現,讓她有種要被童小雅的人綁架的感覺。
太可怖了。
肅祁揚眉頭輕擰:“你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小了。”
他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有此一問。
要知道,這個小女人之前藏得很深,看起來很膽小不會惹事,實際上,膽子大起來,天都能夠捅破。
現在居然因為他的一個懷抱,嚇得渾身都抖了一下。
雨潤詩沒好氣地道:“要讓你三番兩次地被人綁架,威脅到性命安全,你也會怕。”
話一出,就是止不住的冷嘲熱諷。
就連雨潤詩,也是在話語說出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諷刺了肅祁揚,抿抿唇,卻是什麼都沒說。
沒辦法,現在她就是控製不住,諷刺肅祁揚。
肅祁揚聽著她的話,哪裏不知道,她說的話聽起來像是氣話,實際上呢,根本就是真心話。
她是真的怕了。
他從身後抱著她的力度更緊了一些,胸膛都貼在了她的背後:“以後不會了。”
雨潤詩喉嚨驀地一哽。
她現在已經不敢去相信他說的話了。
太多次的“意外”發生,他都能夠找到理由,為童小雅開脫,她不敢再抱以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承受不起。
雨潤詩搖了搖頭,嘲弄地扯了扯嘴角。
肅祁揚也看不到她的表情變化,隻是抱著她,輕聲地問著:“剛剛在想什麼?”
她想得很入神,連他走路的聲音都沒聽到。
雨潤詩神情淡淡:“沒想什麼。”嘴上說著沒事,但動作上很實誠,試圖掙開肅祁揚的懷抱。
肅祁揚眉頭一擰:“真的沒想什麼?詩詩,你說謊了。”
聽著他那‘隱瞞是不對的’語氣,雨潤詩心裏的小火苗蹭蹭地往上,一下子燃燒起來。
她伸手掰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冷笑道:“我就是說謊了怎樣?難道我要說,我剛剛在想,你曾經讓一個女人入住了別墅,住進了主臥,任由她改變主臥嗎?”
比她還像女主人呢!
雨潤詩不知道,自己和肅祁揚之間的感情發展到怎樣的程度,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入住這幢別墅的童小雅,從一開始就比她更像一個女主人!
肅祁揚麵色一僵:“我們不談那些事情……”
現在想想,自己做得確實過分了,想著讓童小雅的心情更好,卻完全忘了顧及她的感受。
雨潤詩聽著他那試圖息事寧人的態度,冷笑連連,沒有按照他所想的去做:“不談就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她徹底掰開他的手,與他麵對麵地站著,戳著自己的心口:“你不會知道,這顆心,就算什麼都忘了,想到那些曾經發生的事情,都會覺得自己又傻又蠢!”
套用最近網絡上很火的一句話,那就是:你曾經做過最蠢的事情是什麼?是相信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