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祁揚一頓,從鏡麵裏直視著她:“你這是吃醋?”
雨潤詩臉色一僵,斂回視線,佯裝若無其事地道:“沒必要。”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那樣一句話,大概是腦抽了吧。
肅祁揚也沒有逗弄她,很快開口道:“沒有。”
簡短的兩個字,讓雨潤詩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反應過來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問題,心頭一跳,卻仍舊很若無其事:“哦。”
和她無關,她才不關心這些事情。
肅祁揚哪裏看不出來她這會兒強勁又上來了,歎了口氣,沒和她計較,一邊幫她吹著頭發一邊道:“我知道,之前的種種事情很容易被誤會,但往後的日子裏,我會證明給你看,過去的,就真的過去了。”
他和童小雅,真的隻是一個過去式。
雨潤詩什麼都沒有說,事實上,思緒已經神遊天際。
感情方麵也許真的隻是過去式,但是,他對童小雅的愧疚卻是實打實的,這輩子估計都過不了。
她也明白,童小雅救了他,之前又是一對戀人,如今的童小雅落到這種地步,他伸出援手是應該的。
但是,這種報救命之恩的時間,似乎是無休止的。
隻要童小雅不放棄,就憑著他內心的愧疚,童小雅動動嘴皮子,都能夠影響到太多的事情。
算了,何必強求。
雨潤詩把這些事情扔到一邊,不再煩悶。
此時,肅祁揚替她吹著頭發,那動作並不熟練,但好在小心翼翼,至少沒有扯痛她。
“好了。”肅祁揚把吹風機放到一邊,拿著梳子替她梳著頭發,見頭發理順地鋪在她的背後,竟然有種成就感。
他把吹風機放回原來的地方,返回梳妝台前,彎腰把她抱回床上。
“腳踝上的清淤還得揉開。”他說著,從床頭櫃前把藥酒拿了過來,直接坐在了地上。
雨潤詩看得眼角一抽,心思更是一頓。
她想,她大概知道自己之前為什麼會在他的柔情中淪陷了。
肅祁揚在別人的心目中,就是妥妥的霸道總裁範兒。
像他這種男人,似乎天生就高冷、不可接近,就算笑一笑,都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麵子。
現在倒好,為了幫她揉腳踝上的傷,居然直接在地上坐了下來。
即使地上鋪著地毯,平日裏也有傭人定時清潔,髒是不可能的,但他有潔癖啊!
雨潤詩心思微動,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被打動是不可能的,隻是會有些異樣罷了。
但這種情況,很快就被打消。
因為,肅祁揚幫忙揉按的力度,和老中醫揉按的力度,有過之而無不及,痛得雨潤詩齜牙咧嘴。
有那麼一會兒,她著實受不住了,眼裏帶淚,憤憤地控訴:“肅祁揚,你故意的吧!”
他壓根就是在報複她吧,揉得那麼痛!
肅祁揚哪裏聽不出她的意思,頭也沒抬:“明顯腫得更厲害了,老中醫開的就是活血化瘀的,如果我不用力揉按,讓淤血化開,那你就算是痛,也是白痛了。”
“理兒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