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爺和王妃重修於好這件事上,他當真是操碎了心吶!
不過還好的是,蕭清然點了點頭,笑著又倒了回去:“桃紅,你回去休息吧,就不必跟來了。”
“是。”桃紅福了福身,目送蕭清然跟著劉管家又過去了。
蕭清然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她沒想到,她在開導薛晟瑞的時候那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真的等感情的事到了她自己身上的時候, 就顯得唯唯諾諾的了。
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毛病。
不過也就隻有一個寧抉能讓她如此了。
走到書房的門口,劉管家這才拱手笑著道:“王妃,老奴就不進去了,老奴就在外頭守著,有什麼事兒喚老奴就成!”
蕭清然點了點頭,但有些奇怪,這劉管家什麼時候跟著宮裏頭的那些人一個德行了,一口一個老奴,她還真有些不習慣了。
莫不是因為前些日子,皇宮裏差人下來給丫鬟家仆訓誡之事?聽聞不光是岑王府,還有大大小小的重臣官宦之家,都有如此行徑。
據說隻是因為,鄰國要派使臣前來造訪了。
蕭清然一點也不關心什麼鄰國使臣的事,對她來說這些都沒什麼所謂,她現在連一個寧抉都哄不好,真是頭大。
剛一推門,就見著寧抉的身影,他跟前的那扇屏風,被他叫人挪到一旁去了,如今他伏在案幾前的那一幕,便是深深地刻在了蕭清然的眼睛裏、腦子裏。
她時常在想,老天爺是不是對她太好了些,讓她有如此的命數,成為了岑王妃不說,還擁有如此英俊倜儻的夫君,兩個可愛懂事的孩子。
雖說在夫君的那些爛桃花上不見得有多順遂,至少夫君待她好是真的。
“還不進來,在門口吹冷風?”
蕭清然還在走神,寧抉的聲音卻忽然在她耳畔響起,嚇得她一個激靈,再一看時,他還穩穩當當地坐在那案幾前,餘毫沒有勤過,就連手裏頭的筆也是在宣紙上寫寫畫畫。
蕭清然咳嗽了兩聲,緩緩地抱著她的湯婆子走上前去,明明隻有十尺之遙,她這心裏頭卻跟擂鼓似的。
“見過王爺。”她微微一福身。
寧抉提筆的手微微地頓了一下,心中那股煩悶的情緒又升了起來。行禮……她進府這些年來,何曾守過王府的規矩?以往的她都不曾守,別說是現在了。
隻是這麼想著,他手裏的筆已經猛然地斷了。
寧抉隻覺得自己活得就好似一個笑話一樣,以往的他以為自己是這天下最為幸福的男人,直到後來他才知道,是最可笑才是吧?
“王妃當真是如此客氣,叫本王都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了。”
蕭清然蹙眉:“王爺這是何出此言?”
難不成……她以往正經的時候,理虧的時候,還不跟寧抉認錯?
那是不是也太猖狂了些……
“何出此言?”寧抉忽然抬起頭來,把手中的斷筆給扔到了一旁:“王妃來了本王這府上以後,這些年來變化甚大,尤其是最近幾月,王妃難不成不給本王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