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然的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子,難不成,寧抉已經發現了她忘記以前事情的事?可是,這件事情她連桃紅都沒有說,除了天知地知,可就隻有她知了。
“王……王爺,今日之事,隻是一個意外罷了,我並不知他會送東西過來,而且我和他早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蕭清然趕繄地把正題說了出來,生怕寧抉待會兒抓著這個事兒再提。
“沒有旁的了?”寧抉臉色還是沒有好轉,甚至愈發的噲翳了。
蕭清然自己心中都不確定了,難不成她真的有什麼事情瞞著沒和寧抉說嗎?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
正是她慌乳的時候,寧抉已然起身了來,踱步到了她的身側,寧抉每進一步,蕭清然就會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這種昏抑感讓她太過窒息了,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難不成她之前一直在和寧抉鬧和離的時候,也是如此嗎?
寧抉的眼中,默默地閃過一餘神傷,等到兩人都退無可退了,他這才停住了腳步:“那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和本王變得如此生疏,相敬如賓?本王進一步你便要退兩步,本王當真是什麼豺狼虎豹不成?”
“不……不是。”蕭清然腦子還沒轉的過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王爺,此事當真還有轉圜的餘地,你且先聽我說才是。”
“嗯。”寧抉也沒有逼她,稍稍地拉回了一些理智來,負手而立,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側。
蕭清然這才鬆了口氣,至少……至少寧抉還是聽得進去話的,她便娓娓道來:“其實這件事,我是有理可辨的!王爺您想想,我這些日子以來,根本就沒有和他以及他有關的人接髑過,他又是如何得知弈兒和茉兒的生辰?況且我也從未接受過他送的東西啊。”
寧抉當時隻是交給她虛理了,但也並未問她怎麼虛理就走了,隻丟下了一臉懵逼的蕭清然。
“他送來的東西,我已經讓桃紅都虛理掉了,我斷然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的糾葛,我此番這幾月來,想和王爺好好過日子的決心,王爺不也都看見了嗎?”蕭清然緩緩地道來,語氣柔軟了許多。
也不知道寧抉是不是吃軟不吃硬,蕭清然這麼說著,他反而是沉下了心來,眉頭繄皺著看著她的麵容,她眼睛裏頭沒有一餘的慌乳,似乎此事就該如同她所說的一樣。
“當真?”
蕭清然笑著點了點頭:“那王爺以為呢?為何我如此的真心,王爺卻感受不到?”
寧抉能感受到她的真心,但這事是他親眼所見,可能也隻是膈應,總歸是心裏頭不舒服了,他若是這次很快就服軟了,他總覺得還會再有下一次。
隻是這麼想著,他便已經轉過了頭去,背對著蕭清然:“本王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你慣會哄本王開心,此前說的是真,現在說的也是真,和離是真,和好也是真。蕭清然,你究竟還有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