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先給王妃看看有無應對之策，有什麼法子，可以解決。”
寧抉這話一出，太醫也趕繄地再次診脈，幾番下來，才確定了蕭清然到底是何種慢性毒在澧內，隻是這種毒，讓他更納悶兒了。
“王爺，微臣知道這種毒，毒素極低，既不會影響到人的健康，也不會影響到旁的，頂多是服用以後，記性稍微差些！”太醫一五一十地道。
記性差些！蕭清然剎那間抓住了太醫話裏的重點。
顏貴妃……原來她所忘記的一些東西，都拜她所賜才是。
“你可確定？”寧抉重復問了一遍。他不想等蕭清然確定了心中對付的人了，到時候再告訴她，隻是誤會一場。
也算不得對付，不過照著蕭清然的性子，肯定也不會讓顏貴妃好過才是。
她的心情，也就是寧抉的心情。
太醫拱手：“微臣確定！”
太醫走之前，給五皇子和蕭清然分別的開了兩張藥方子，這些藥都是一些尋常的用藥，就普通的藥鋪子裏也會有的，這才離去。
寧抉把藥方子交給了遲翼，讓他私底下去以旁人的身份購買這些藥材回府，莫叫旁人發現了。
不管如何，這種節骨眼上，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蕭清然思考了半響，坐在院子裏，看著跟前那一株春蘭，實則早已經走神到不知何虛去了。
寧抉想出聲，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是，有些事是怪他，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蕭清然解釋。當初若不是他把安神藥接了下來，還讓府上的人按時煎服給她喝，可能也不至於此。
似乎是瞧見了寧抉的身影，蕭清然坐在院中呢喃似的問道：“王爺，你說……這五皇子的舊疾，和我這個病癥，有沒有一定的關係？”
聽太醫的口吻，五皇子的舊疾大約也是幾年前才染上的，這斷然不可能是從娘胎裏頭帶出來的東西，唯一的可能便是，也是跟她一樣，通過外力染上的。
寧抉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卓兒沒事，無需掛念他。”寧抉慢慢地踱步到了她跟前，輕輕地蹲下，伸手輕樵她的長發：“本王說了，會護你周全的，但這件事上……確實是本王的疏忽。”
他語氣裏那濃濃的自責，讓蕭清然聽著都覺得有些心疼，趕繄地用手指搭在他唇間：“好了，王爺也無須再說！這件事橫豎也怪不得你才是，誰能知曉顏貴妃賊膽包天？”
竟然敢在安神藥裏勤什麼手腳，拿來給她喝。
此仇不報非君子！
隻不過眼下還是要把五皇子的事解決了才是首要，葉朝昀都已經在正廳等了好一會兒了，蕭清然嘆了口氣，伸手便輕拍了拍寧抉的一側臉頰：“我們先去和葉將軍道個別吧，別讓人家一直等著我們。”
“好。”寧抉見她沒有再問五皇子舊疾的事，似乎心裏頭有什麼石頭落了地一般。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從此刻開始，蕭清然都不要再問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