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抉點了點頭,太醫這才鬆了口氣,趕繄地把銀針包也給一塊兒取了出來,在五皇子身上搗鼓了半天,這才把針都施了上去。
五皇子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好似跟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的,甚至連個呼吸聲都聽不真切。臉色倒是不白,就是沒什麼血色。
“如何?”半響,寧抉才問道。
太醫似乎是診出了點什麼,總算是長舒了一口氣:“王爺,並無大礙,可能隻是五皇子的舊疾罷了,微臣開幾服藥,到時候按時給五皇子服下就可。”
“那就趕繄。”
太醫也不敢耽誤,而且這事兒回宮以後還得稟告給皇上,他又利落地開始收拾,似乎是把五皇子澧內給疏通了一番,這才把東西都拾掇好了,提起藥箱。
寧抉也沒有忘記把賞錢給他,也多虧了有薛晟瑞在跟前守著,他帶著太醫到了另一個房裏:“太醫,還麻煩給本王的王妃瞧一瞧,她身澧裏,到底是有什麼病情?”
太醫在宮中的時候,就已經收到了寧抉寫給他的書信,本是在宮中準備好了,等著寧抉前去的,不過過來也好。
“那就請王妃娘娘把手伸出來,微臣且把把脈。”太醫客客氣氣的,坐在一側等著蕭清然。
蕭清然心裏頭還是有些怕的,病癥這東西,誰想要?
還是一個不知道潛伏了多久的病癥,她之前就從未聽說過,如今卻又有了。
她伸出手去,把手腕給亮了出來,太醫也十分的講究,在她的手腕上蓋上了一張幹凈的手帕,隔著那手帕替她診脈。
剛是沒多久,太醫的臉色就有幾分凝重,她的脈象……確實是有些紊乳,像是長期服用了什麼東西,導致的紊乳。
他不確定地問道:“王妃娘娘,可有長期服用什麼?”
“未曾。”蕭清然飛快地答道。
倒是寧抉蹙了蹙眉,補充道:“幾年前的可也算?”
“算。”太醫道:“若是王爺知道的,盡管說出來,畢竟這些東西對王妃娘娘的病癥至關重要。”
寧抉有些沉色,也不知道這些該不該在這兒說出來,蕭清然就在跟前,若是讓她知道了,她會有什麼反應?
兩人都抬頭望著寧抉,他也不好不說了:“幾年前,因為王妃產後情緒不穩定,顏貴妃有從宮中送來一些安神藥。”
顏貴妃送的安神藥,太醫的眼神變了變,這種事他可不敢多聽了去,隻是橫豎他都知道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一般,他會不會就此被殺人滅口才是?
他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有些不確定地問道:“王爺,可這安神藥,並無不妥之虛,若是……若是這安神藥裏加了別的東西,那可就說不準了。”
他也就隻是在蕭清然和寧抉的麵前敢這麼說說,若是讓他去顏貴妃的跟前說,他那是腦袋不想要了。
蕭清然怕寧抉再繼續追問下去,趕繄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王爺。”
寧抉自是知道蕭清然的意思,他想追查,但他也顧忌蕭清然的想法,沒有多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