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瀚東反身一把抓住那人,一個擒拿手將他扔倒在地,手卻有些抖了,打到了一個,又不斷的有人纏上來。
可是陳瀚東不放棄,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病房,他的意誌力和戰鬥力都是相當驚人的,這幾個人輪番上陣也沒能靠近病房一步。
薛曜丞漸漸等的沒了耐心,再這樣下去根本不是辦法,除非他們能殺了陳瀚東,不然別想抓到楊寂染。
思考一番,他最後幹脆掏出了手槍,對準陳瀚東:“住手!”
其他幾個人迅速的從陳瀚東身邊撤開,井然有序的站到了薛曜丞的身後。
“陳瀚東,本來一開始我就可以開槍,但是我沒有,因為我想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這麼不珍惜,就別怪我秉公辦事了。”薛曜丞神色冷峻,麵容冷凝,看著陳瀚東的眼神也沒有一點的溫度。
陳瀚東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用力的揩去了嘴角的血跡,神色也格外的冰冷,眼中閃爍的卻是堅定的光芒,他沉聲,一字一頓的說到:“我說了,會跟你們走,但是,現在,你們絕對不可以進去。誰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誰。”
在看到薛曜丞把槍掏出來的那一刻,餘菀已經嚇得幾乎不能呼吸了,這群人這麼的凶神惡煞,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陳瀚東說要殺人也讓她驚嚇不已,這……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怎麼動不動就掏槍,動不動就殺人……太恐怖了。
她雙腿癱軟,無力的跌坐在一旁,她想不通,楊寂染又是怎麼和這些人牽扯上的,她不是應該在法國生活的好好的嗎?難道,她真的錯過了太多?
陳瀚東凶狠的像一頭被激怒的狼,仿佛能一口咬死撲上去的敵人,在碰到餘式微的事,他總是這樣,想要盡全力去保護她。
薛曜丞舉著槍往前走了一步:“現在掌握主動權的人不是你,是我。如果我開槍,誰也救不了你,所以,你最好還是讓開。”
陳瀚東冷冷的看著薛曜丞,這已經是他今天第二次被人用槍舉著了,但不管是哪一次他都不會投降。
“除非你開槍,不然別想我讓開!”他說的異常的堅定,沒有一絲動搖的痕跡。
這讓薛曜丞感覺非常的為難,雖然他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但是真要他開槍他又做不到。
“你……陳瀚東……你……”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卻又拿陳瀚東沒辦法。
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肯讓一步,誰也無法說服對方放棄。
正在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了,楊寂染一臉冷漠的走了出來,她的視線在所有人的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冷冷的說到:“你們真是,吵死了。”
看到楊寂染出來,薛曜丞立刻調轉了槍頭對準她:“楊寂染,你被逮捕了。”
楊寂染冷漠的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忽然冷笑了一聲:“老娘在走私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拿槍嚇唬誰?”
被人這樣嘲笑,薛曜丞還是第一次,從小到大誰不誇他是天才?讀書的時候回回都是狀元第一名,進了部隊也是高精尖的技術人才,這個該死的洗錢犯竟然敢看不起他?
不過他也犯不著跟楊寂染生氣,他把槍收了起來,然後看向陳瀚東:“現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她自己都承認了走私了。”
陳瀚東轉身看向楊寂染,問到:“小微怎麼樣了?”
楊寂染轉過視線,看向他:“你就隻關心她?”
雖然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是嫉妒心作祟,她還是忍不住想要故意說這種話來刺激陳瀚東。
陳瀚東放開她,說了兩句話:“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轉身進了病房,他最關心的,還是裏麵的那個。
“對不起?”楊寂染哼了一聲,“誰稀罕你的對不起。”
薛曜丞手一揚,立刻有兩個人上前:“抓住她。”
楊寂染沒有反抗,她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的。
反倒是餘菀,看到楊寂染被抓,心裏慌了,她起身衝了上去,一把推開那兩個人,緊緊的攔在楊寂染的麵前:“你們,你們想幹什麼?為什麼要抓她?”
看著攔在自己麵前的媽媽,楊寂染的眼眶驀地就紅了,這就是親情嗎?
她抽噎著,忍不住哭出了聲。
餘菀立刻回身抱住她:“小染別怕,媽媽在這兒呢。”
“媽……”楊寂染也抱住了餘菀,終於叫出了放在心裏許久的那個稱呼。
看著兩個哭作一堆的女人,在場的其他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不是說這個楊寂染是心狠手辣的走私販嗎?怎麼哭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