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菊回來了,你家叔可是跟著你公婆發達了, 現在見的有那些貴人來家裏, 也不知道是幹什麼來的。”
呂秀菊一回村,剛到村口就被那些好事的人給攔下了, 那些三姑六婆的,眼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恨不得從呂秀菊身上, 多打聽到一些關於單家的事。
從很久以前就是這樣,單家的三個兒媳『婦』, 呂秀菊的嘴巴最大, 剩下的兩個,老二悶,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老三精,問她點家裏的事, 通通推不知道, 倆人都不是那種特別好套話的人。
現在單家分了家, 最喜歡和人家聊東家長西家短的呂秀菊去了縣城, 導致村裏那些長舌『婦』們, 缺少了八卦單家的素材,吃飯都沒滋味了。
“我在縣城能知道點啥啊。”
呂秀菊一聽大夥兒的話, 心裏就有數了, 感情現在縣城裏議論的單家, 還真是他們家啊。
“我回來還有事呢, 這不是我們家峻山的東家分零中秋的月餅,特地讓我拿回來孝敬爹娘的,都是上好的精麵做的呢,想要拿錢買,可不便宜。”呂秀菊手裏拎著一個木盒,裏麵裝的,就是她口中的月餅。
話間,呂秀菊還不忘掀開點蓋子,讓圍觀的人瞅瞅裏麵裝著的東西。
月餅的圖案精致,上頭花紋清晰,整體呈焦黃『色』,略微帶著幾分油光,看上去比村裏人自己用模具做的月餅,不知道好上幾分。
“峻山一直都是孝順又出息的,秀菊啊,嫁給這樣一個男人,你可跟著享福啊。”果然,因為呂秀菊那三言兩語的,村裏人暫時忘了剛剛熱議的話題,爭相誇讚起單峻山來。
在他們看來,單家再風光,畢竟還和他們一樣下鄉下窩著,單峻山一家就不一樣了,在縣城裏有了一個屬於他們自個兒的院子,單峻海還是大酒館的掌櫃,手下管理著十幾號人,有時候村裏有後生想要去縣城找什麼活計,都會托單峻山幫忙。
因此,在他們的意識裏,單峻山的成就,還是旁人暫時無法企及的。
“哪裏哪裏。”
呂秀菊客氣的笑了笑,實際上她拿來的這一盒月餅,隻有其中兩個是拿回家孝敬單老頭夫『婦』倆的,剩下那七八個月餅,她都打算拿回娘家去。她娘家的村子離平柳村也沒多少時間的路程,等她打探完消息就過去,也不礙事。
隻是她知道名聲的重要『性』,反正當著村裏饒麵,她必須得讓他們知道了,自家兩口子到底有多孝敬老人。
“那我就先走了,等會兒咱們再聊。”
呂秀菊急著打探老家的情況呢,沒有閑工夫跟人扯淡,因此寒暄了幾句,她就匆匆忙忙朝村子裏趕去,在走到一條岔口的時候,她猶豫了幾下,往一個並不是單家老宅位置的方向走去。
“大嫂,你怎麼來了。”
王春花正在打掃家裏的院子呢,就看到大嫂呂秀菊走了進來。
分家後,二房就重新從村裏買了一塊宅基地,然後重新修建了房子,他們沒有太多的餘錢,因此修建的房子遠沒有單家老宅闊氣,連帶著上次分家分到的那些家畜,都得擱院子裏養著。
不過村裏多數人家都是這樣的情況,他們家裏人少,算起來,還是寬敞的了。
“老宅子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我和你大哥怎麼從來都沒聽過呢?”
雖然分家了,可呂秀菊還是沒有改變她對王春花的態度,在她看來,王春花膽又懦弱,自己撐不起來,就合該被欺負,因幢著她的麵,呂秀菊絲毫沒有遮掩自己囂張又霸道的脾氣,進到二房家裏,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然後就頤指氣使了起來。
“大嫂,你的是什麼事啊?”
王春花的眼神閃了閃,她大概猜到這個女饒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