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冷沉的麵色更加陰沉,陸言深骨節修長的手指,緩緩的拆開了信封。
一道口子打開,很快,裏麵一大疊的照片就掉了下來,每一張都是言晚,而這一次,不再是單人照,而是雙人照。
說是雙人照,其實也算不上,那照片裏,除了言晚之外,每一張都隻有半個男人的身子,看不清臉,但要多曖昧有多曖昧。
陸言深氣得眼睛都紅了,幾乎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把照片一一撕碎的想法,但強大的耐性,依然讓他忍住了,將照片一張張的放到一旁。
很快,信封裏的照片都看完了,輕飄飄的信封裏,就隻剩下了一張紙條。
紙條的內容很簡單,也就是一句話,不再是挑釁的話,而是一個地址。
陸言深微愣,很快便明白這個地址是什麼意思,他沉著臉起身,將紙條攥在手心裏就往外走。
到了車庫,他挑了一輛速度最快最穩的車子,快速的發動了車子,他一邊往地址所在地趕,一邊給保鏢打電話。
天真的陸言深,這個時候還以為對方是要他去赴死的,就跟當初隻身一人去山林一樣。
然而,當他到了地方,看到渾身上下隻剩貼身衣服,雙目緊閉躺在那兒人事不知的言晚,陸言深隻覺渾身的血液幾乎都不流了。
他呆愣的站在原處,好一會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言晚被莫名其妙綁走,又莫名其妙被送回來的事實。
“晚晚。”顫抖的手去抱她,在觸及她冰涼的皮膚時,他微微頓了一下,眸裏滑過一抹心疼難耐的血色,很快,這一抹血色就隨著他慘白的臉頰而消失不見,迅速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她裹了起來。
“晚晚,我來了。”語氣裏帶著些許委屈與卑微,鼻子很酸,卻不容自己哭泣,不容自己有任何不合時宜的舉動,他顫抖著手,將她抱得更緊,將她一步步的,帶離了這裏,帶到了醫院。
言晚隻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夢裏,她不過吃了一碗廚房送過來的燕窩,接著就眼神渙散,接近暈倒了。
她知道宋庭宇終究還是沒了耐性,也知道自己中招了,心裏十分害怕,她拚命的咬自己,掐自己,想擺脫這種可怕的感覺,卻控製不了暈眩感的一次次襲來。
她十分惶恐,心慌得不得了,可掙紮了半響,她還是暈了過去,她沉入到一個夢中夢,在夢裏,宋庭宇徹底脫下了虛偽的偽裝,對她做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啊!”
尖叫著從夢中醒來,言晚還沒睜開眼睛看清楚情況就被人一把抓到了懷裏麵。
男人的大掌將她的腦袋輕輕按在他的胸膛,她的臉貼在他不斷跳動的胸腔,聽著他結實有力的心跳,感受著他溫暖熟悉的氣息,她終於清楚的明白,這是他,這是陸言深,他終於救了她,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阿深。”帶著哭腔的嬌軟音調,不自覺的帶了依賴的成分,她很害怕,是真的很害怕,她自詡不是不能吃苦的人,但這一次她真的受夠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了才格外矯情,她隻知道從此以後她都不想再招惹同樣的麻煩,不想再無助迷茫一次。
“沒事了,乖,沒事了。”陸言深大掌輕輕的拍著,安撫的拍著,一如既往的溫柔,隻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視線同樣是迷茫著的。
她和別的男人睡了。
在失蹤期間,她被別的男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