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阮鶴軒帶著冰冷的麵具走了進來,當看到徐煙雨安然無恙的熟睡時,他終於鬆了口氣。
阮鶴軒仔細地打量著青姨,同時青姨也在看著他,:“你就是她的隨身侍衛,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但你也知道我不會說什麼的,不要妄圖動用武力,你知道那是徒勞的,你隻要知道我們不會傷害她就已經足夠了。”
阮鶴軒看了一眼神旁的陳老,看著他臉上始終掛著的慈祥的笑容,他的手心慢慢的濕了。
青姨看著徐煙雨熟睡的樣子,溫柔的笑了笑,那瞬間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仿佛一切都還在都沒變,如果這一切都如想象的那般該有多好,她隻希望還能有一個家,家裏還有親人,這是許多人在平常不過的東西,然而在她的眼裏卻是那樣的遙不可及。
一滴滾燙的淚水滴在了徐煙雨的手上,她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嘴角又泛起了一絲笑容,也許她夢到了過去吧!青姨將那枚手鐲重新的戴回了她的手腕上,溫柔的摸了摸她的頭她的手是那樣的慈祥那樣的溫暖。
這所發生的一切都被阮鶴軒看在眼裏,他有很多疑問,但是卻沒有說出一個字,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徐煙雨,在他心中隻要她無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所在乎的隻有她一個。
他的目光很柔和,與那張冰冷的麵具卻是一個冷與熱的集合,然而這樣的目光卻在青姨轉身間,被她捕捉到,隨即她的嘴角,慢慢的劃出了一個弧度。
“天快亮了,你們走吧,記住今天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沒看到,保護好的她,不論是現在還是在未來。”阮鶴軒點了點頭,俯身將她抱了起來,走了出去。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說一句話,他的眼中隻有她。
在即將走出門的瞬間,耳邊傳來了青姨那冰冷的聲音:“在乎她就保護好她,不論未來發生什麼,答應我不要讓她受傷,這是請求。”阮鶴軒的腳步頓了一下,就再此邁了出去。
在其離去後,陳老喃喃的說道:“她,或許真是霖雨的希望。”
抱著徐煙雨回到了賢王府,阮鶴軒小心翼翼的將徐煙雨放到了床上,稍微遲疑了下還是替徐煙雨脫下了靴子。阮鶴軒看著徐煙雨泛著笑容的臉龐,目光愈加溫柔,隻是那雙眼睛裏卻又有著絲絲的傷悲。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人都有資格喜歡徐煙雨,隻有他沒有!因為,她是他的主子,一輩子的主子。他又怎能妄想跨越主仆之別呢?
“郡主,能安靜的守著你,遠遠的看著你,我這輩子,便已然無憾了。”轉過身後,阮鶴軒目光中的柔情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冷意。
翌日清晨,徐煙雨有些不甘心的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因為那夢中有著疼愛她的父母,有著美好的家園。而那些,是現在僅能在夢中見到的。
輕輕的揉了揉頭,徐煙雨發覺頭依然有些昏沉。看著自己和衣而睡,徐煙雨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恍惚記得昨日自己在亭子裏等待著蕭伯然,可是之後的事情卻都不記得了。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又為何和衣而睡?此時頭又怎麼會有些昏沉呢?徐煙雨努力回想著,對了,還有一股香氣!雖然還記得那香氣的味道,可徐煙雨卻想不到自己在什麼時候聞過那種香味了。當然,還有那隱約的兩個字,霖雨……
正在一旁守候的雅安和雅逸見徐煙雨醒了,便立刻請安問好:“郡主今日醒的真早,奴婢這就伺候郡主梳洗。”說完,雅安便一路小跑的出了屋子。
徐煙雨揉了揉太陽穴後問:“雅逸,你可看見昨夜我是何時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