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嚴柔處,徐煙雨請了安後便和嚴柔聊著家常,等待著徐得韜和徐辰逸二人下朝歸來。徐煙雨二人正談笑著,便看見門房疾步跑進來通報:“王妃,郡主,小王爺回來了。”
少許,門口處便走進了一個身穿武官服的少年,徐煙雨笑盈盈的迎了上去,親昵的叫了一聲哥。
“辰逸,你父王又被皇上留在宮中了?”嚴柔見自己丈夫並未歸來,問道。
“嗯,今日邊疆傳話過來,說是那個王朝的太子要過來,聽探子說目的好像是要和親吧。父王便和皇上商議對策了。”徐辰逸坐在了徐煙雨的旁邊,看著她眉頭輕鎖,緩緩說道。因為知道徐煙雨聽不得那兩個字,所以便故意躲去了那兩個字。
徐辰逸話音剛落,徐煙雨的眉頭也輕索了起來,“和親?若是和親的話,適齡的也隻有樂菱皇姐一人了。樂菱皇姐自小性子就弱,若是真嫁去了,不定要吃多少苦。”徐樂菱是至今為止唯一一個還尚未招駙馬的公主。說起來和徐煙雨倒是很親,倆人自小一起長大,徐樂菱的母妃和嚴柔也是親姐妹。
“也就隻有樂菱一人了,聽你父王說,如今邊界摩擦不斷,大有要打起來的架勢。我們月離國羸弱,子民習文的多過了尚武的。又怎能和那個王朝相抗衡呢?為了幾年安生,樂菱這孩子倒要受苦了。”嚴柔一向慈祥的臉上也露出了些愁容,她身為姨母,自然是不忍心外甥女嫁過去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隻能徒留一聲輕歎罷了!
“母妃,您別愁了。我這就叫人傳早飯,哥哥早上吃了嗎?”徐煙雨已經學會了不去想不該想的事情,所以便立刻將此事拋在了腦後。
“還沒,我先去換上便衣,稍等我一會兒。”徐辰逸輕輕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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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早飯,嚴柔便去佛堂念經了,想必是為樂菱公主祈福了。徐煙雨沒什麼意思,便纏著徐辰逸出府遊玩。徐辰逸雖然有些事情要處理,可是聽見徐煙雨要出去玩兒,他便將事情交給了手下的人去處理。
今日徐煙雨二人要去的地方是這京都中最富盛名的一條湖,名曰念慈。若有人故作文雅,必要問這好好的湖為何要取這寺廟的名字。便會有人告訴你了,因為這月離王朝第一任皇後,閨名喚作:念慈。
念慈湖不算太大,長寬皆是五十丈,四周全部都被栽上了柳樹,此時正值初春,柳樹也剛好發出了嫩葉新芽。每隔百米遠便建有一個供遊人休息的小亭,湖中來往的遊船交織相遇,倒也稱得上是極美。
走在念慈湖便,徐煙雨似乎所有的煩心事都被這徐徐的風吹散了一般,令她感覺到的隻有神清氣爽和說不出的暢快。
有些羨慕的看著在湖中坐船遊玩的人們,徐煙雨拽著徐辰逸的衣袖,撒嬌道:“哥,我們下湖坐船玩好不?”
徐辰逸很是堅決的搖了搖頭,曾經有一個算命先生說過,徐煙雨此生與水相克,定要忌水。就連賢王府的那個荷花池,深度也僅僅才到膝蓋而已。是以,徐煙雨從小到大都沒下過水,更別提坐船遊玩了。
徐煙雨見徐辰逸不肯答應,便央求了起來:“哥,就一次好不好,父王母妃都不知道嘛!煙兒就去一次好不,煙兒肯定會很乖的跟在哥哥身邊的,煙兒就玩一次,就一次嘛!好哥哥,你就答應煙兒了吧。”
“不好,你想都別想!”徐辰逸一捏徐煙雨的鼻子,笑道。
“就一次嘛!我們不去湖裏麵,就去外圍還不行嗎?哥,你要是不答應我,改天我就叫阮鶴軒帶我出來,反正他也管不了我。”徐煙雨見央求不管用,便威脅了起來。
徐辰逸無奈的衝徐煙雨一笑,“罷了,真是拿你沒辦法,今日就帶你去一次吧,不過要坐在哥身邊,不準亂跑。”
徐煙雨立刻像得到了蜜糖的孩子般,笑臉立刻綻放開來:“謹遵哥哥命令!”
徐辰逸先是獨自去租船了,交了銀兩後便拉著徐煙雨的手坐在了船上。那船夫見徐煙雨生得如此漂亮,不禁多看了幾眼,卻正巧對上了徐辰逸的目光。尷尬之中那船夫立刻說:“這位公子倒真是好福氣,能得此美麗的娘子。”徐辰逸坐在船廂中,聽著船夫這話,也沒反駁,隻是笑吟吟的看著徐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