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逸抱著徐煙雨急忙回到了賢王府後,賢王府頓時上下亂成了一團。就連那正在皇宮中議事的徐得韜也火速的趕了回來。
徐煙雨房外,一個孤獨的身影獨立於房頂,隻是他的目光卻全然不在忙進忙出的丫鬟大夫上,而是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腳下,似乎他能透過那屋頂看見屋子裏的忙碌一般。阮鶴軒滿眼擔憂,右拳緊握在了一起,剛才徐辰逸驚慌的抱著滿身是水的徐煙雨回來之時他便知道徐煙雨定是落水了。隻是他身為侍衛卻不可能進入郡主的閨房,隻能擔憂的守在外麵等著傳出消息罷了。
屋內,徐煙雨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緊挨著床邊的是正一臉擔憂看著徐煙雨的嚴柔,徐得韜此時也負手站在床尾眉頭緊皺,看著躺在床上不停顫抖的女兒,徐得韜的心就像被狠狠的揪過一樣。徐辰逸站在嚴柔身邊,眼睛中倒映著此時徐煙雨那蒼白的俏臉,身上依舊穿著濕噠噠的衣衫。雅安和雅逸也在旁邊著急萬分。周圍全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說一句話的奴婢仆人。
此刻徐煙雨卻換好了幹爽的衣服躺在床上,此時的她隻感覺渾身上下都逐漸熱了起來,腦袋裏麵也是霧蒙蒙的,雖然聽得見誰在講話,可是卻聽不出來那話裏講的是什麼。哥哥怎麼樣了?徐煙雨極想睜開眼睛看看徐辰逸此時什麼情況,可是努力了半天也睜不開眼睛。隻得努力的輕啟薄唇道:“哥…”隻是那聲音確是極弱的,徐煙雨的嗓子仿佛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
“哥在呢。”徐辰逸忙上前一步,站在在床邊拉住了徐煙雨的手安慰著。徐煙雨感受到了大手傳來的溫度,放心的緩緩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嚴柔心疼的摸了摸徐煙雨瘦削的臉,語氣中帶著責怪:“辰逸,你妹妹不能沾水!你怎麼還能帶她進湖裏玩呢?若是出了什麼事情該如何是好!”
“柔兒,你也別責怪辰逸了,煙兒的請求辰逸何時沒答應過?隻是煙兒身子弱,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出什麼什麼事情啊。唉!辰逸,你也去換身衣服吧。”徐得韜拍了拍徐辰逸的肩膀,又看著躺在床上的徐煙雨歎了口氣。
徐辰逸卻是搖了搖頭道:“父王,我沒事兒,不看著煙兒我不放心。不過今日的事情都怪我,是我沒看好煙兒,不該讓她坐船玩兒的。”
嚴柔看著徐辰逸也勸道:“聽你父王的,回去換身幹爽的衣服,別再涼著。我和你父王在這兒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快去吧。”
徐辰逸這次卻是沒再回答,隻是握著徐煙雨的手不出聲。嚴柔沒法子,隻得叫侍女去取一套徐辰逸的衣服來換。
與此同時,外麵丫頭的喊聲也傳了進來:“王爺,王妃,孔禦醫到了。”
伴著丫鬟的聲音,從外麵走進來了一個年過半百,臉上留著山羊胡,身上還挎著藥箱的老人。“老臣給王爺請安。”還不待那人有所動作,賢王變揮了揮手說:“免禮,快給郡主看看身子。”
嚴柔和徐辰逸讓開了位置,讓孔太醫坐在了床邊上。
孔太醫緊緊搭了個床邊,並未坐實。從藥箱中拿出手枕,開始替徐煙雨把脈。孔太醫閉著眼睛右手在徐煙雨的脈搏上診斷著,然後又看了看徐煙雨的眼睛舌苔。稍微沉吟了下對賢王說:“王爺,郡主的身子沒有大礙。隻是被湖水激著染了寒氣,又受了些驚嚇,老臣這就開一副方子,郡主吃了後祛祛寒氣,調理幾日便好。”說完,孔太醫便麻利的轉身開了張藥方交給了在一旁等候的雅安。
徐得韜聽了後鬆了一口氣,衝孔太醫點了點頭道:“麻煩孔太醫了。”
“王爺多禮了,老臣這就回宮稟告皇上,皇上對郡主可是很擔心哪!”孔太醫也寒暄著。在徐得韜匆忙離開過後,皇帝聽聞徐煙雨落水便立刻派孔太醫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