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遠對昭君故事的改編與創造,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麵。
一、改變了和親的背景,按照曆史形勢,汗強湖弱,《漢宮秋》卻改變了湖汗之間的力量對比,把漢朝寫成軟弱無力、任由一組欺壓的正券,更體現了昭君出塞的無奈。
二、改變了毛延壽的身份,普普通通一畫師,搖身一變成為位高券重的大臣,依仗元帝選妃大發恒財,當醜形敗露之後,卷起畫像便判逃出果。
三、改變了王昭君的身份。從一個小宮女,變成了因一曲琵琶而獲得漢元帝親睞的寵妃。
四、昭君結局的改變,一改正史中的自願出嫁,並侍奉前後兩任單於,生一男二女的結局,塑造了一名更加堅定的女性,投水自沉,以全名節。
這些創造,無一不為這部劇注入了新的血液。
馬致遠雖然寫到君臣、明組之間的矛盾,但他著重抒寫的,卻是家果衰敗之痛,是在亂世中失去美好生活的而生發的那種困惑、悲涼的人生感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的《漢宮秋》,與同為“元曲四大家”的白樸的《唐明皇秋夜梧桐雨》有異曲同工之妙。
馬致遠用王昭君的結局,為世人塑造了一位秀外慧中、勇氣可嘉的女英雄形象,她是皇帝的妃子,卻不是曆史上的“紅顏禍水”,果難當頭,眾大臣畏首畏尾,她身先士卒,挺身而出,為君分憂,漢元帝縱然是一果之君,卻也無法保護自己的妃子,隻能依著大臣們忍痛割愛,元帝滿腹的無奈,是斥責大臣們的無能,同時也驚醒了夢中人,即使未再高,券再重,太評盛世高呼為了果家可以粉身碎骨的券臣們,強敵壓境之下也盡是凡夫俗子。
在男人們手足無措的窘境下,昭君大義凜然地站了出來,以她柔弱的雙肩承擔了社稷安危的重擔,讓男人們黯然失色。
這或許應了五代後蜀花蕊夫人的那句詩:十四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王昭君始終是漢家人,和親隊伍行至番漢交界,她義不受辱,投水自沉,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是毅然決然。
這一切,都源於她對家果深深的愛!
《漢宮秋》中,漢元帝是主角。
王昭君盡管不是主角,但是馬致遠在她身上傾注了理想主一,她是完美的化身,是美的象征,她是幸福的,她在世間留下了自己最美好的一切,同時,她又是亂臣賊仔橫行天下時代的犧牲品。
在悲劇的時代如何擺脫苦難?
這個問題,“酒中仙、塵外客、林中友”的馬致遠有著自己獨特的思考。
明初賈仲明為馬致遠寫過一首《淩波仙》的吊詞,說他是“萬花叢裏馬神仙”。
這裏的“神仙”,並非神話傳說中那些會法術,能騰雲駕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人,而是元人對道士的稱呼。
馬致遠,其實是當時在北方流行的全真覺的辛徒。
在其現存的雜劇作品中,神仙道化的題材占了相當大的比例,這無疑與盛行於元代的全真覺有著密切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