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菲走向前,蹲下和坐在地下的賈曾氏平常,淡笑說,
“不要嚎了,你老公還未死,要人聽了還當你咒他呢!”
賈曾氏擦了下眼尾強擠出來的兩嘀淚滴,梗著頸子道,
“你啥意思?”
“我是說告訴本公賈政貪汙的銀錢在哪兒,交出來爭取闊大處置,興許賈政還可以保下一命,不然賈政真真的便死定啦!”
淩菲一揮衣袍,不急不緩的道。
賈曾氏目光閃動,轉過頭去,堅定的道,
“我們家老爺清正廉明,哪兒有貪汙的銀錢,你不用哄我,我一個婦女什麼也不知道!”
淩菲沒笑容的一笑,果真是,夫婦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她自然可以猜測的到賈曾氏的心思,賈政究竟是回不來啦,賈曾氏沒有了下靠,隻須攥著銀錢不放,遠離齊陽,後半生照樣可以華裳玉食,哪兒還管的了賈政的死活!
可憐賈政還對她有二分顧念!
也不再繼續問下去,淩菲起身往外走,
“收工!歸家用飯!”
回至驛館時,諸人正等著她吃午餐,淩菲一進大堂便聞到一縷肉香,不禁的深抽了一口,
“久違的紅燜肉!”
符重正坐在紅漆椅上吃茶,白底青花兒瓷茶觥,香味清高撲麵,一見便知不是齊陽之物。
荀獲從側門進來,看見淩菲瞬時步子一頓,黑瞳一垂,沉音問說,
“我看見前院中擺滿了字畫玉器,可全都是從賈政府中搜來的?”
“是!”
淩菲坐在紅漆椅上,蔑笑一聲,
“看的到的家當全都在這,唯獨沒銀錢!”
鄭峰抱著雪貂,尋聲眼瞅過來,呲笑一聲,
“必然是藏起來啦!”
今天的菜分外的豐盛,果真,有符重在就是不同!
“後宅都搜過了,沒關卡暗室,地板也全都是實,連房梁都搜啦!”
淩菲眼直勾勾的望著那盤紅燜肉,心不在焉的道。
“是否會在那個湖裏!”
豆盧容音湊過來,思考道,
“還記不記的先前有個新聞,搜一個貪官的家時,贓款全都是在池子裏!”
豆盧容音聲音一落,符重跟荀獲瞬時都望來。
符重擱下手頭的茶觥,深不見底的長眼在二人麵上一掠,揚唇淡聲道,
“新聞?可是指近來發生的事兒?本駕咋不知近來有貪官給查,贓款還藏在池子中?”
淩菲瞠了豆盧容音一眼,大眼呼嚕一轉,瞬時笑說,
“回殿下,是大祁國的事兒,前幾日豆盧容音講給小官聽的,殿下自然不知!”
豆盧容音忙附隨道,
“是、是呀,大祁國的一個偏遠地方的貪官,是我講給淩菲的!”
符重目光深了深,卻是沒有再問下去,長指頭輕扣杯蓋,如有所思的望著淩菲。
淩菲忙遷移話題道,扯著喉嚨叫道,
“開飯了,餓死啦!”
甄婉柔跟朱嫂嫂端著菜自灶房來,
“菜齊了,可以吃飯啦!”
淩菲對著大妮招手,
“來,來姐姐這兒做!”
朱嫂嫂一把把大妮扯過去,拘謹退至一邊垂著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