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姐,你想一下你們大人對你作的那一些事兒,唯有我是真心對你的呀,我們是姊妹,我作的那一些也全都是為你好!”
年玉娘麵色僵了僵,恨恨的望著她,
“你偷東西也是為我好?你害雪貂也是為我好?我的事兒之後再不必你管,你走罷!”
講完,再不想瞧她一眼,轉頭入了正門。
年金玲撲倒在地,抬首一對淚眼陰狠的望著別院輕緩關閉的正門兒,一口銀牙偷偷咬碎。
穿好衣裳,年金玲頭發雜亂的披在背後,窘迫的往城東去。
今天有元宵節燈會,街麵上極熱鬧,年金玲失魂落魄的走在人眾中,愈發覺的自個兒委曲,咬著下唇,淚滴再一回湧出來。
想著回去之後還是要再過先前的苦日子,想著盧氏對她嫌惡的麵龐,心頭更加驚慌不甘。
虞琳今天也帶著丫環在街麵上逛燈會,此刻恰在燈攤前買許願的明燈,背後的丫環繡禾忽然湊過來,輕聲道,
“小姐,你瞧那是哪位?”
虞琳沿著繡禾所期看過去,蔑笑一聲,
“這是給小璫攆出來啦,這般貪婪又憨蠢的女子,給攆出來是遲早的事兒,比我想的還遲了呢!”
繡禾奸猾的細眼斜斜的看著年金玲,
“可是她給攆出來,往後誰還為我們作事兒?”
虞琳望著手頭的荷明燈,笑的胸有成竹,
“萬事兒已備,她已沒有用了。”
聲音才落,手頭輕轉的明燈一頓,虞琳杏眼轉了轉,輕聲呐呐道,
“也不是全然沒有用。”
“小姐說啥?”
“你去找幾個叫花子地痞來。”
虞琳嬌弱麵龐上帶著溫儂的笑,一揚眉尾,
“知道咋做麼?”
繡禾會意的點頭,陰狠一笑,
“婢女這便去辦!”
不管一個國家怎樣富強,不管一座城市怎樣繁榮,在城中最幽冥的邊角全都不會缺地痞叫花子。
繡禾花了錢,肯定會有人趨之若鶩。
一時辰後,虞琳在一個偏僻的邊角,看見已給蹂的不成模樣的年金玲時,眼中驟然升起一縷恨意,恨意中又生出一縷暢快。
繡禾佯作慌亂的叫道,
“啥人在那兒?”
牆腳下癱坐著幾個衣衫縷縷的男子,鬆垮著褲帶,滿臉笑的望著地下的男女,尋聲慌亂的看過去,旁邊一個叫花子扒在年金玲身上正暢快的運動著,此刻也摔下身來,提上褲子,跟其他人一遛煙的跑了。
女子光果的身子上滿滿是青,下身綾亂,發絲綾亂,癱在地下像一具屍體。
聽見有人來,才還原了一縷神智,拖著滿滿是血跡的兩腿,爬到虞琳腳底兒,抬起腫臉,噝啞的叫道,
“救我!”
繡禾驚道,
“你不是玉主子的堂妹?”
年金玲驚詫抬首,看見虞琳,瞬時哭叫道,
“虞姑娘、虞姑娘救我!”
虞琳俯下身在,目中閃動過一縷厭憎,淡聲問說,
“你可知道你這樣慘是哪位害的?”
年金玲一愣,目中迸發出滔天的恨意,咬碎銀牙的道,
“是鄭淩菲!”
虞琳淡微一笑,轉頭出了胡同,囑咐道,
“繡禾,給她穿上衣裳,帶歸府中。”
“是!”
別院中在院落中放了木桌,擺了茶點心心跟各類時令果子,天兒非常好,清月高懸,月輝皎潔如洗,照入梅林中。
地下鋪了厚毯,淩菲仨人加之一隻雪貂席地而坐,酒香淡微,在園兒中彌漫不散。
遠處有煙花兒在夜穹中暴開,五顏六色如火星劃破夜幕,落盡少女的眼睛中,淩菲二手托腮,笑的懶散如貓兒。
年玉娘坐在淩菲身邊,垂頭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