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荒——生——”
路途還是決定以身犯險，和餘寒化作戀人去試探秦荒生。
路途開著車在城西的大泗口找到了那間小作坊。
門前的兩棵歪柳稀稀落落地垂著殘枝，用於飼養魚的機器發出的聲音時不時作響，門前的水泥地上淌著一灘汙水，惡心發臭。不是內行人，還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
路途小心地挪開那“咿咿呀呀”的木門，那門好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
餘寒四處望了望，沒有看到人影。
她小聲的唏噓了一句：“奇怪，怎麼沒人呢？”
路途先打量了這個屋。
屋左壁懸掛著各種漁具，還有繩索，地上放著幾池活蹦亂跳的魚，裏麵都標有價格。
路途抓起一條魚，湊到鼻邊聞了聞，沒有什麼異常的味道。
餘寒拍了拍他的肩，小聲地說：“咱們去院裏看看。”
院子也就是普通人家的院子，隻是要雜亂些。院邊放著幾口大缸，裏麵全是肥肥胖胖的大魚，密集得嚇人。
就在路途和餘寒全神貫注地觀察大魚時，兩個冰冷的槍口抵到了他們的後心口，槍口的輪廓透過衣料可以得到感知。
“不許動！雙手舉起來！”背後的人出聲了，凶神惡煞，故作強大。
雖然是警察，但他們明白，在敵人的槍口近距離指向自己時，最愚蠢的辦法就是轉身迎擊。因為在你轉身的那一瞬間，敵人會通過槍口感知到你的動作，然後迅速開槍，最後就會非死即傷。聰明的警察會選擇以服從來迷惑對方，爭取逃跑時間。
於是就有了兩個壞人控製兩個特警的現象。
“條子？”路途後邊左邊那個男人問。
天子的香氣隨著他的張口而開始蔓延。餘寒忍不住咳了兩聲，路途卻皺了皺眉，遮住了口鼻。
路途麵不改色地說：“不是。我們是來買魚的。”
右邊那男人甩掉了煙蒂，用腳滅了火星，還啐了口痰：“買魚的？上麵說了，近期有兩個條子要來探一探，一男一女，我看你倆挺像的。”
餘寒吞了吞口水，說：“我們是按道上規矩來的。知道秦老板您這有好貨，特意過來瞧瞧貨。”
秦荒生這才緩緩放下槍來。但又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槍又抵在了路途的後心口上，抵得更緊了。
他急急地對旁邊的人說：“把他們關起來，他們一定是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