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浴室的門把就傳來轉動聲,這個流.氓,還想跟著進來,她萬分慶幸自己進來時順手摁了鎖。

隨即門被他從外麵叩響:“老婆,你讓我進去。”

“滾!誰是你老婆!我們早就離婚了,誰是你老婆!再不滾我報警了!”微涼惡聲惡氣,“我出去的時候別讓我再看到你!你個臭流.氓!”

傅侑林沉默了一會,又叩了叩門:“我比你更需要洗澡。”

“關我什麼事?!你自己去解決!”她理都不理他,打開蓮蓬頭衝涼,卻如何也澆不滅心中的火氣。聯想起上一次怪異的感覺,雖然什麼大破綻她沒抓到,但還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原來她沒猜錯啊,真是他趁她睡覺的時候偷偷溜來她的屋!剛剛醒來時所見的那一幕,他是把她當什麼了?!奇恥大辱,還是個慣犯,得手了一次還想第二次。生氣之餘,無法抑製的酸楚從心底升上來一直溢過心口,又溢上鼻子和眼眶。

白天和沈若蘭秀恩愛秀得整個濱城都知道,晚上過來找她發泄,她算個屁!什麼都不是!

季微涼憋著一口氣,加大蓮蓬頭的水量,任水流兜頭灌下來。好一會才緩過來,定了定心神,以為他已經灰溜溜地離開了。她進去時沒帶換洗的衣服,所以十分隨意地裹了浴巾就出去了。

結果他根本沒走,還大喇喇地站在窗口抽煙,也沒穿他的衣服,而是鬆鬆垮垮地裹了一條明顯小很多的浴袍。那是她在網上買的還沒穿過,放在衣櫃裏,他倒是比她還熟悉這裏的布置。

聽聞動靜,傅侑林轉過身來。

“你為什麼還在這裏!”她的怒火噌噌地重新燒起來,下意識地又想抓東西砸他。

明明是個做賊的,反而鎮定得不行,嘴裏吐出一口煙圈。眸光深深地注視她,淡淡道:“再鬧大點的動靜,你師姐妹們也別睡了。”

“你還有臉說!”微涼衝到他麵前,眼神發狠。“你在我房間裏動了什麼手腳?否則我怎麼會睡得這麼沉!”

“我怎麼會用那種不入流的手段,”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從容地伸手臂到窗戶外點了點煙灰。

她稍稍怔了一下,隨之扭頭在房間巡視了一圈,轉回眸來。繼續冷聲:“不要轉移話題!你到底動的什麼手腳?”

“簡單的說,幫助你睡眠更好的東西。”

“你怎麼把東西弄我房間裏的?”她看過了四周沒有點什麼東西。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左溢手下會這個的不在少數,小事情。”

他這麼一說季微涼就想起來了,大雙第一次和她出去的時候遇上小偷一眼就能逮住,她說過以前是混江湖的。他們一幫人聚在左溢的手下,為傅侑林辦事。

“那你又是從哪裏進來的?”她緊接著問。

他單隻手肘倚在那扇此時正完全敞開的窗戶上:“你不是猜得到?”

她微蹙眉,睡覺前她特意把窗戶的鎖扣都檢查過的!傅侑林看出她的疑慮,薄唇挑了一下:“如果鎖扣有用的話,為什麼每天還有那麼多盜竊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