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下她穿著睡衣，秀發披肩，仰頭注視著他。眼波泛著光芒似的湛湛：“隻要是侑林哥買給我的，我都喜歡。”
“時間不早，休息吧。”他拍拍她的肩，正準備走向浴室。房門突然被從外麵敲響，傳入祁澤的聲音：“總裁。”
一聽就是有要緊事，他轉而便開門出去。“怎麼了？”他的預感不太好。果不其然便聽栗青彙報：“季氏被查了。”
…………
季氏涉嫌洗黑錢，夜裏發生的事，微涼是第二天早上看新聞才知道的。還報道高層人員全部被帶去警局接受調查，雖然之前傅侑林已透露過要把趁著勢頭把季氏給剿了，但她還是感到非常突然，尤其沒料到會趕在這個檔口。這個季家接連出死人的檔口，連吃瓜群眾都在感慨人倒黴了真是喝水都會塞牙。
作為季氏負責人的季如瑾剛進的警察局，這下好了，她爹還在警局，她又進去。公司岌岌可危，甚至難以豁免牢獄之災，都是大案。詳細的情況無從得知，也暫時沒有進一步的發展可關注。
微涼掛心歸掛心，並沒有因此打亂自己的生活，照原計劃出門去看新公司的裝修情況。又忙了些瑣事，然後和於振華見了個麵，雙方重新擬了份合同。都已經決定正視自己坦然接受沈修和錢多寶，那麼在代理這件事上也就沒什麼可再糾結再矯情的了。
下午回來後，她便接到電話。“不多休息幾天，怎麼這麼快就忙工作？”
“於振華把合同交到你手裏了？”
“你開的傭金比會不會太占便宜了？”
“我原本想獅子大開口拿八成，”她秀眉輕挑。
“那就十成全拿去。”
“……”
“競爭這款產品的代理權，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全部由你來主導，才不浪費。”他笑音清晰，“或者振華手裏的一切，你有喜歡的，都可以要去。”
微涼顰眉，想起來問清楚：“你當初投資振華，僅僅為了搶季氏的資源？”
她的言外之意非常明顯，是在問他是否也借用振華背地裏進行交易。這是道上的人開公司的慣用手段，他必然也有他自己的生意。
沈修聽懂：“沒有，很幹淨，否則我是不會讓你的新公司和振華有接觸的。”
“我沒有擔心被你拖累的意思，”她鈍鈍解釋。
“我知道，”他溫聲告知，“我的勢力逐漸轉到海外去了。”
她明白了，就是說他的生意不在濱城，在外麵。
“那現在季氏出了事，之前你在季氏上花費的精力豈不功虧一簣？”
“沒關係，能整死季家，那點精力算不了什麼。隻要你不心疼就好，我記得之前早前侑林要你放棄季氏時，你說它是你的心血，舍不得。”
微涼在他的前半句話入耳時就懵了：“是你剿的？”
難道不是傅侑林麼？
“嗯，是我動手的。”他聲線平穩，平淡無奇。她心內一陣急迫：“我說了那件事我已經放下了，你不要再為我針對季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