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妥的勇往直前迎難而上,微涼淡淡一笑:“嗯,你加油。”
結束通話洗漱完,從她自己的臥室出來,去廚房裝了杯水。在客廳正遇上北月秦剛從外頭開門進來,他似有些尷尬,忙禮貌問候:“姑奶奶,早上好。”
她隨意掃視他兩眼:“昨晚上在你女朋友的房間裏過夜的?”
他頓時更加尷尬,簡單解釋道:“她昨天受傷了。我心裏擔心,那會兒姑奶奶不是去美發店?我沒什麼事,就先回來酒店陪玲玲了,昨晚上我是被允許留在那兒照顧她的。”
“你如果不是被允許的,確實也沒可能留在那兒。”她覺得他挺逗的,“你也不用這副口吻,搞得好像真跟自己的未婚妻打報備似的。”
北月秦搖搖頭:“我的口吻,是因為給姑奶奶基本的尊重。”
她啜著杯子裏的水,突然覺得北月漓扮演的其實並沒有真的那麼地像。至少這種從骨子裏的禮貌和涵養,是他怎麼裝都隻能浮於表麵的。
放下水杯,她將胡立叫了進來。他把昨天手下了解到的情況彙報給她,表示玲玲處的看守並沒有非常的嚴密。原因多半在於北月星此行帶來的自己的親信手下不多,而總不能調用家奴去看守這個特殊的存在。
她轉了轉水杯:“我們目前最大的優勢在於,他還不清楚你已經倒戈向我這邊了。”不過她好奇:“為什麼阿星會同意繼續留玲玲在這裏?”隱患這麼大……
“我也不太清楚,”北月秦說。“大概是因為我的懇求,讓他動了惻隱之心。相較於漓先生,他是個更有同情心的人。”
看得倒是透徹,微涼同時又記起,北月星這樣動惻隱之心,是很容易像這回這樣被人鑽空子的。但從私心來講,她其實是高興的,高興他的情感世界沒有完全冰冷。
胡立從旁斟酌:“現在的情勢來看,還是比較容易把人帶出來的,勝算非常大。”
“嗯,”她點頭,“這事宜早不宜遲,為避免夜長夢多。明天我們就行動,沒問題?”既是問胡立,也是問北月秦。
“沒問題的大小姐,我們的人隨時都準備好了。”
“我今晚再申請去見玲玲,會告訴她的。”暫且沒其他事,他回了他自己的臥室。
胡立本也打算退出去,微涼把他喊住,告知他如今錢多寶的真實情況。
“怎麼會這樣?”他大怒,即刻指責傅侑林。“大小姐,我早說過他不可靠,他根本又是在欺騙你!根本無心為我們照顧錢叔,到最後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她未在這件事上與他同仇敵愾,該怪罪的她昨晚在美發店裏也已經發過脾氣了。胡立旋即狐疑:“可護士怎麼沒跟我們彙報過……”話到一半,他便自行想通:“又是傅侑林?!”
嗯,雖然她昨晚沒有問,但心裏幾乎十分肯定護士在那兒應該暴露了。畢竟她曾經受沈修之命,帶她去過傅侑林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