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早趕著發消息估計是要緊事。他約莫和她想到一處,所以暫停了鬧騰,接過手機劃開屏幕。微涼躺在床上,清楚地看見他的眉峰微微聳起。下一瞬他抬眼便直接告訴她:“沈若蘭自殺了。”
她眉尾挑起:“死成沒?”
“沒有,”他不喜歡高高在上看著她說話,幹脆坐到床邊。“發現得及時,手上割了個口子,也不用送醫院,祁澤就能處理的程度。”
“她是故意的吧,”她一語道破。根據他描述的情況,還挺容易能夠判斷。而且他的措辭和語氣的傾向性,足以說明他也認為她是故意的。
傅侑林笑笑,勾了勾她的鼻子,一如既往地不吝誇讚:“真聰明。”
“你還不快回去酒店看看,她苦巴巴地等著見你吧?”這一割,怎麼著都得算在他頭上,是為了他而割的。
傅侑林將她連同她裹在身上的棉被一起拖過來抱進懷裏,嘿嘿地急忙表忠心:“她就算真死了,祁澤他們也都能處理。不需要我回去,我的唯一要緊事是給你暖暖。”
他的唇邊掛著一貫閑散的笑意,不過相比麵對外人時而言,在她這裏,他的任何表情都是發自內心的。
她輕哂:“她現在是狗皮膏藥,非賴上你不放了。”
“嗯,女王陛下的訓誡我都聽進心裏了,記得牢牢的。”他用鼻子蹭她的鼻子。
“可她的心比你想象得要更大,她不僅想做你的眼線,更想名副其實做你的女人。”
“名副其實的我的女人,隻有你。”他顯得特別深情款款。
她才不吃他這一套:“雖然沈若蘭你沒碰,但另外和你名副其實的女人多的是。”
“此名副其實非彼名副其實,隻有你同時霸占了我的身和心,身心都是你的。”傅侑林有些無奈。
微涼覺自己可笑,明明一直在和他強調他們沒有未來,她現在卻是又在考慮未來。窗簾縫的那抹陽光移到床上來,恰好照在他的臉上,將他眼裏的光芒映得越發細細。
她起來洗漱,聽到裏麵傳來花灑的落水聲,他衝裏麵喊:“我也還沒洗,要不你開個門讓我進去給你搓背?”
門板上重重地“咚”一下,分明是她隨手抓了什麼東西丟出來。他笑了笑,沒忘記這個小插曲之前他原本要做的事兒:“我去給你叫早餐!”
走去衣櫃翻出睡袍套上之後他往外走,知道胡立必定在外麵守著。出去之前他想到了什麼,故意把睡袍鬆掉扯開領口,袒露自己的大半片胸膛,這才滿意地打開門。
“大……”見是傅侑林而非季微涼,胡立的問候之語戛然而止。並且,眼睛也第一時間瞅見他胸膛的痕跡。太明顯了,想看不到都難。
他斜勾唇,吩咐道:“快去給你家大小姐準備早餐。”
“……”
眼珠子兜了一圈,倒是沒瞧見北月星的身影。有那麼一點點小遺憾,帶著遺憾轉回眼回胡立臉上,又追加著補充道:“記得準備兩人份。我也得吃飽,好繼續伺候你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