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一眼那邊的屍體:“你處理。”
“我知道了!”
…………
一路疾馳回的莊園,等北月星掀開蓋在微涼身體上的北月漓的外套,看到她雙眼閉闔麵如白紙肩頭全是血。腦袋一瞬間是被雷擊中似的轟鳴陣陣的,下一秒,他幾乎是咆哮出來的:“你對她做了什麼?!”
接到電話要他去借莊園裏的醫務室先準備好時,他就猜測她極有可能又遭到他的暴力襲擊。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槍傷!
“有這個閑功夫,不如先抓緊時間過來搭把手。”他語出嘲諷,說著便手腳利落地去找各種需要的藥品。反應過來他是要自行給她處理傷口,他又爆了:“你想要她死麼!必須送醫院!”
“送什麼醫院?送哪家醫院?送去醫院你要怎麼和醫生解釋她的槍傷?你要怎麼阻止醫院的人報警?這裏是錦城不是洛城!”北月漓的話一句句地飆。
飆完的同時,他泄憤似的將醫藥盤重重地往桌上一放,金屬器皿的碰撞聲刺耳。然後他把她肩頭的衣服一扒,露出在車上時他已做過最簡單止血處理的傷口:“你仔細看清楚!沒有打中,是灼傷!隻這點小傷,怎麼死得了?”
確實如他所言,她肩膀的衣服被灼破了,子彈分明是剛好擦過了她的肩頭。但怎麼會是小傷?那灼出的也是個血坑!肉都少了一塊,血淋淋的,與她原本細膩白皙的一對比,刺目得猙獰無比。
北月星的火氣不減反增:“她和我們怎麼能一樣皮糙肉厚!你沒看到她現在都疼暈過去了麼?!”
“那就趕緊給她止痛,”北月漓的態度仍舊沒有改變,冷著臉把醫務室的藥櫃翻得嘩嘩響。頃刻,猛地一腳踹上去:“什麼破地方!什麼都沒有!”
轉回身他便對北月星斜眼:“別杵在這兒浪費時間,心疼她就趕緊去藥店把缺的東西全都買回來!”
他冷著臉去查看藥品,北月漓則抓起一瓶酒精走回到她身邊。嫌她的衣服礙事,他找來剪刀把她肩膀的一整片布料全都給先剪了,隨後便將酒精直接澆到她的傷口上。
這種對傷口的直接刺激微涼怎麼可能受得了?當即從半昏半醒中“啊”地一聲慘叫呼痛,整個人弓起腰背,另外一隻手臂揮著衝他打出來。
他眼疾手快,護住手中剩餘的酒精沒有摔落,臭著臉:“全打翻了看你用什麼消毒!”
北月星見狀再度爆炸,狠狠從他手裏奪過酒精:“你真的要她痛死是不是!怎麼可以直接倒傷口上!”
“怎麼就不能直接倒?”他哧聲,“這個破醫務室連止痛藥都沒有,你倒是把麻醉劑買回來!”
“你要我講幾遍?她和我們不一樣!別拿我們的糙辦法來對待她,她會痛死的!”他快急瘋了。
像他們這樣經常刀裏來彈裏去的人,受了傷不能去醫院的情況多了去,早練就了一手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自行處理傷口的糙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