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她開始動搖了,獨眼蛇是宗主最信任的手下,或者他知道當年的事情?
心中一萬個猜想,卻沒有一個敢問出口,她怕結果就如莫安說的那樣,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笑話。
沒等到聖女的回答,獨眼蛇便操著一口沙啞的嗓子開始喊話了:“莫安,你屢屢壞我好事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給我那些死去的門徒報仇雪恨!你插翅也難逃。”
莫安有結界保護,而且還是融合了水神本源的結界,自然有恃無恐,悠哉的抱著胳膊看獨眼蛇做無用功。
“喂,醜東西,別費勁了,跟我說說你怎麼找到這的?”莫安眼見他們各種方法都用了就是進不來,不免有些無聊,開始跟獨眼蛇閑聊起來。
可獨眼蛇並不吃他這一套,仍然非常努力的攻擊結界,忙的滿頭大汗。
一旁的聖女低下頭看到手中的毛發,突然感覺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獨眼蛇,我問你,當年是不是暗夜宗放的野獸屠戮了我的族人?回答我!”聖女走到獨眼蛇的麵前,隔著結界將野獸毛發亮在他眼前。
獨眼蛇已經急紅了眼,顧不得聖女說了什麼,今天他孤注一擲,率領眾多地下怪物湧上地麵就是為了了結莫安,可不知他又從哪學了這布置結界的方法,任他怎麼打也打不爛。
他大約是一定要用實踐檢驗到底,才肯承認這結界他打不破。獨眼蛇哂笑一聲帶著地下怪物退到了十丈開外的地方。
莫安看出來他要放大招了,急忙拉著聖女往後退了兩步,又加強了結界的厚度。
隻見獨眼蛇口中念念有詞,他麵前的地下開始發生了變化,源源不斷的龐大巨獸從地下冒出。每一個都有一幢房子那麼大,茂密的毛發油亮發光,個個都張著血盆大口,向莫安處奔來。
一旁的聖女已經抖成了篩子,她看的真真切切,這就是當年那些攻擊村子的野獸。已經親眼看到了獨眼蛇召喚出來,她心裏再沒有什麼借口為暗夜宗脫罪,而她這麼多年來認賊作父,活的就像一場笑話。
莫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握著她的手寬慰道:“別難過了,既然已經知道了真相,就無需在畏首畏尾了,讓他們血債血償!”
“莫安,我隻怕沒有機會讓他們血債血償了,獨眼蛇之前為了對付你,準備了很多東西,今日他又堂而皇之的上來,還把這些野獸公之於眾,很明顯他準備放棄我這顆棋子了。今日我就不該來找你,這樣就不會給他可乘之機了。”電光火石間暗夜聖女就已經將獨眼蛇的所有計劃推演了出來。
莫安聞言突然有些擔心,距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呢,若是自己真的敵不過,不知道楊鋅能不能趕過來。
獨眼蛇此刻並不關心結界裏的兩人是何想法,一心隻想突破結界。可即使是這些巨獸也無法撞破莫安的結界,獨眼蛇操控野獸們撞了好幾輪之後氣急敗壞的罵了兩句。
很快他就調整了戰術,指揮那些野獸瘋狂的衝向結界,用自爆的方式來炸結界,意圖想要炸開一個缺口。
莫安眼見那些野獸紅著眼衝過來,然後以體內的內丹為引炸得四分五裂,一時間小村莊麵臨了第二場屠戮。
黑紅的血液像雨一樣噴灑在這片山腳下,將地上的塵土給洗涮了個幹淨,空氣中的血腥味聞著讓人想吐,可這些血腥味卻像是獨眼蛇和那些地下怪物的興奮劑。
很快結界處堆滿了屍體,用血流成河這個詞語來形容毫不為過。獨眼蛇興奮的喊道:“莫安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從結界裏滾出來,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我興許留你一個全屍,如果你再不識趣的話,讓我用這些家夥把你的結界炸開,我一定把你撕得爛碎。”
聖女抽出手來掩麵痛哭,謝謝野獸的死狀與當年一模一樣,那頭想要殺自己的野獸根本就不是被一箭射死的而是被操控著自炸了。
剩下的猜測她已經不想繼續想下去了,原來自己忠心了這麼多年的救命恩人,竟然是自己一直苦苦尋找的仇人。
莫安此刻已經沒辦法分心管她了,獨眼蛇的這個方法奏效了,結界已經開始出現裂紋了,而他從地下召喚出的野獸仿佛無窮無盡,這樣下去結界撐不了多久的,必須想辦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