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子晨走到祈爵麵前,“其實想要得到一個人,最好是得到一個人的心,隻是一張證件,沒有捆綁價值。這年頭前一刻結婚也有下一秒離婚的。你放心,我和師妹溝通過了,你對她的傷害,我們不會提起法律訴訟。但,關於離婚,我們這裏已經寫了協議。不要求你一份錢。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隻能法院見了。”
祈爵抬起眼眸,桀驁不馴的臉上揚起冷笑,“你現在是在和我宣誓主權麼?你覺得你憑什麼認為法院能判離婚成立。就憑你那已經死了的爹留下的一點點人脈,還是你媽那家小公司的魄力!尤子晨,別不自量力,跟我鬥,你還嫩著。”
“那就試試看,我就不信這徐城還就你一個人能通吃!你在徐城這幾年,得罪的人也不少,我隨便找幾個人,就能將你那檔子見不得人的勾當給示眾。你看看要不要為了她,將你這幾年來的心血付諸。”
祈爵唇瓣揚起一抹狠戾的笑,“那我就告訴你,這徐城就是我說了算。你要和我比誰狠是麼?聽說你媽得了心髒病?我不介意吃下科盛,讓她在醫院再多呆一段時間。”
祈爵眼角暗藏陰狠,“到時候,我等著你過來求我,把楚可昕還給我。”
尤子晨眼中流露出於往日不同的凶狠,“那是不可能的。”他又淡淡一笑,“我愛可昕,可昕也愛我。你怎麼樣,也分離不了我們。我們早就許過諾言,不論貧窮、富貴,不論生老、病死,我們都會一直在一起,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他說完抬起腿就往病房走。
祈爵斜睨了病房的方向,卻沒再往前。他的胸口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抑著。
他抬起腿,往另一個方向走,陽光落在他的側臉,落下斑駁的陰影,幽暗的眼眸裏,全數是寂寥。他並沒有再回楚可昕的病房,腳步向前,走到樓層的轉角處。
這裏是半麵透明玻璃牆的保溫室。一些不足月的寶寶都被放在裏這個房間裏。當時護士將寶寶給他的時候,問取了名字了麼?
他那裏知道,楚可昕和尤子晨取了什麼名字。隻是,楚可昕第一胎懷孕的時候,他確實想過,如果是個男孩子小名就叫呱呱。
他抬起頭,想也沒有想的對護士說,“叫呱呱。”
護士微微一笑,“真是特別的名字。”
祈爵望著保溫室裏的孩子,看到離他最近的那個保溫箱裏寫著一個牌牌,三十三號床,呱呱。孩子睡得很香,偶爾小手會一顫一顫的動,雖然是個早產兒,卻很健康。
祈爵伸出手,落在透明玻璃上,那孩子像是有感應似的,將一隻小手抬高了一點點,從祈爵的角度看過去,剛好是落在他的手上。
如果,這個孩子是他和楚可昕的,該有多好。
祈爵狹長的眼眸陡然深邃,他和尤子晨說,他想要什麼都可以得到。可他得不到楚可昕,也不會有和她的孩子。
有護士路過保溫室,看到祈爵在,笑著說,“祈先生,小呱呱現在挺好的。你已經可以進去看望他了。”
祈爵神色頹廢,望了一眼孩子,無力地將手放下,“不了,我還有事。”說完,就離開了。
祈爵沒回香檳國際,幾天前,他就將容媽帶回了中海豪庭。
祈爵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他和柳婧雯之間還在一起,他卻想著要在這裏給楚可昕一個家,即便楚可昕從沒有答應過。
車子開進院子,燈火已經亮起了,他走進房間,脫下鞋子,感覺就像楚可昕還在這裏一樣。
醫院裏,楚可昕躺在床上一直做著噩夢,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深淵一樣。她伸出手,緊緊地抓住某一處。尤子晨伸手撫過她額頭上的發,見她居然在落淚,意識渙散,夢中囈語,“不要,不要過來,求你別過來。”
尤子晨望著她也是整夜無眠。他想要守在她身邊的時候,偏偏她媽也生病了。可他後來才知道,這都是他媽搞得烏龍。
蕭蘭一方麵想要留下楚可昕的孩子,另一方麵始終是看不上楚可昕的身世背景。
可蕭蘭不能讓楚可昕知道她的想法,又想要馬上幫尤子晨介紹一個她喜歡的女孩子,隻熬將逐一2打打到去徐城以外的地方。
她約了夏初涼一起去香港購物,自然還想帶上尤子晨一道兒。
但蕭蘭是尤子晨的媽,自然是知道尤子晨不會同意這個事情的。所以到了半道兒上,她才想出一出要跌倒了,心髒病複發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