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醫生驚呼了一聲,“那車子都變形成這個樣子了。”他將車子的速度放慢了不少轉過頭問,“要不要下車看看他。”
楚可昕張了張嘴,見到祈爵從車子裏爬了出來,手臂上負了傷,看起來有點嚴重,卻不致命,他走了幾步,踉蹌的要摔倒。
楚可昕心一驚,忍不住就要衝出去看個究竟。隻是下一秒,薩琳娜一臉著急,小跑到祈爵身邊,將他攙扶起來。
肖炎軻的臉色不大好看,若是這次被祈爵抓住了,楚可昕還離開得了他麼?
楚可昕咬著牙,一字一句道,“不停,往前開。”她衝著祈爵看了一眼,笑中帶淚。
走不出的圍城,逃不出的地牢,浮生往事,想起來最多的不過是他輕輕吻上她的唇,道一句晚安,一起擁抱到天明。
一時間像是電影按下了暫停鍵,楚可昕隔著時空的屏障,遙遙望著祈爵。
不過是幾步的距離,他應當隻需伸出手,就可以抓到她的衣角。但,他太自信了,大卡車迎麵而來的時候,他以為完全可以躲開的。
可是,他沒能躲過。
轟隆一聲,火光飛濺,他來不及伸出手,隻能感受到腦袋一陣刺痛。他倒在地上,嗚咽哽塞,聲音從幹澀喉嚨裏冒出來,可他要站起來。
他從車裏麵跑出來的時候,楚可昕的車子沒有停,她就這樣開走了!一瞬間,他沒有覺得心很疼,隻是走了幾步之後,隨著慣性倒了下去,而她的車子,就這樣消失在下一個轉角。
祈爵與楚可昕,彼此刻骨銘心,卻找不到最契合的那一個點。像是一道刻在腳踝的刺青,每走一步都疼一分。
祈爵漆黑的西裝上,看不出已經浸滿的鮮血,但他的白色襯衣上,像是被誰畫上了一朵妖豔的玫瑰花。往後,要忘記祈爵,但借靜默憑吊。
“啊,那你考慮清楚了,我這一腳油門下去,真是saygoodbye.......哎你哭什麼,你要真想下去,我現在停車也來得及。”
“開你的車,她不是說了讓你別停。”肖炎軻衝著他說。
楚可昕無力地闔上眼睛,伸手一摸,才發現自己落淚了。
呱呱在她的華麗,攥著她的衣角,楚可昕沒再回頭看背後發生的事情。她的心缺了一個角,有風從遠方灌入了這裏。
車子開往的地方是碼頭。
肖炎軻麵色凝重地望著醫生,“seven,你究竟是什麼人,你帶我們來碼頭做什麼?”
聽到肖炎軻這樣說,楚可昕也抬起頭看了一圈周圍的壞境。她手中緊緊地抱著呱呱,也是神色緊張,“你不是要救我的孩子麼?為什麼來這裏?”
醫生走到楚可昕麵前,“我不會害你,你要相信我,你跟著我上了船,我們去另一個地方,哪裏,有最好的設施,我一定可以救回他的。”
Seven本想將孩子接過,看看她現在是什麼狀況。但楚可昕緊緊抱著孩子,一副絕不鬆手的架勢。
Seven歎息了一口氣,“好吧,見證奇跡的時刻就要到來咯。”他說著,將自己遮在嘴巴上的口罩給摘掉了。
當他完全摘掉了口罩,看到他本人的時候,楚可昕才有點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的眼睛看起來有點熟悉的感覺。因為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的。
臉肖炎軻都不由有幾分驚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Seven衝著楚可昕笑了下,“就憑我這張臉,那你信不信我?”
“你究竟是誰?”
“別管我是誰了,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船就要來了,先上去再說。”他看到他等的船來了,有人放下了船板,seven一腳跨上去,轉過身說,“你來麼?這孩子的毒,我肯定可以解開的,隻是時間耽擱不起。”
楚可昕聞言,火速跟上,一腳跨上了船。
她抱著呱呱,看他緊緊皺著眉,十分痛苦的樣子,轉過頭問,“什麼時候能到?”
“一天。”
楚可昕臉上焦急。
Seven說,“他身上的毒,最少也有三年的,但我看他從來沒有發作過,看來每一次的解藥給的都很及時。所以,他身體裏的毒素濃度不高。等到了澳洲,我會找人來清掉他血液裏的毒素。”
“澳洲!”
“對,等下到了最近的港口,我們就要下船,換飛機。”他伸手去抱呱呱,“把孩子給我,我給他測試一下血型。”
肖炎軻臉色不大好,“什麼都是你說了算,seven醫生,你究竟潛伏多久了,去澳洲?我原來隻當你是一個醫學天才。”
Seven裂開嘴笑了笑,“反正你們都已經上了我的賊船,還能怎麼著,總之,我不會害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