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看到seven懷裏的楚可昕時,眼睛都變明亮了,她快步走到楚可昕麵前,將她的臉從上到下好好看了看,嘴裏說著,“像,真是像,我就知道我上會在酒會上沒有看錯。”
楚可昕看著眼前這個人的臉,也是震驚,幾乎同她母親一模一樣,隻是母親從不會這樣表現自己的情緒,她都是十分內斂的,沉穩的。
婦人指尖有幾分顫抖,“孩子,我是你小姨。”
楚可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有眼淚從眼眶裏滑落,“小姨?”
婦人上前一把摟住她,“好孩子,好孩子,告訴小姨,你媽,她還好麼?”
楚可昕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眼中的氤氳凝聚集,不過幾分鍾,漆黑的的眼眸裏有了淚水。
“沒有了,小姨,媽媽她已經離開了。”
心,痛著,心髒都在微微顫抖著。
顧白卿鬆開了楚可昕的手,她的美眸裏有淚,長時間的沉默之後,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我能感應到,隻是我不敢相信。”
她摘掉自己白色的蕾絲手套,伸手擦掉臉頰上的眼淚,“但不管怎麼樣,能找回你,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她將楚可昕拉到沙發上坐下,seven在一邊泡茶。
檀木小桌,上置茶具,seven的手指修長,精致地挑選茶葉衝泡,他的動作優雅無比。
顧白卿伸手握住楚可昕的手,“顧家是大家族,早年從中國搬到澳洲發展,後來就在這裏定居下來。”
seven茶杯拿給顧白卿和楚可昕。
“姐姐從小乖巧,從前貴族弟子裏不知道有多少人愛慕她。姐姐的一言一行都很高雅,就像是一個公主一樣。我父親最喜歡姐姐,覺得她的端莊大氣代表我們家族的臉麵。但有一天,她和我說,她戀愛了。但是當時,父親已經給她定了一門婚約。”
“姐姐同父親談判,第一次,父親對姐姐生了氣。再後來,素來溫順的姐姐居然離家出走了。父親那個時候氣得不行。”
“我很擔心姐姐,最後父親也是熬不住,還是去找她了。我們找到當年那個打算和姐姐一起私奔的男人,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男人居然已經結婚了!而我的姐姐據說是被這個男人欺騙,被生生販賣。父親後悔不已,花了很多人力物力去找姐姐,可是我們已經失去找到姐姐最好的時機。”
楚可昕咬著唇,這些母親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
顧白卿看著楚可昕有點哽咽,“那個時候,我應該早一點去找姐姐,就不會和她分開那麼多年,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我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那麼優雅高貴的姐姐,被人當作人販子…我…想都不能想…太可怕了。”
“小姨,你別難過,爸爸很愛媽媽。我們生活的雖然不能和顧家比,但也沒有太清貧,過得比一般人都好。而且媽媽和爸爸感情很深。您別自責了。”
“好孩子。”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就是難以接受她就這樣不見了。”
空氣裏飄散著濃濃茶香,絲絲縷縷饒在小桌之上。
她將胸口一個雞心形的鏈子打開,裏麵是一張照片。
一對孿生姐妹花,笑顏如花。
楚可昕伸手摸上上麵的照片,莫名覺得心裏難受。原來她的母親有過這樣的經曆,而最後,爸爸固然愛她,但是出了那樣的事情沒有人能想到。說是幸福又不何嚐帶著苦澀。
“好了,母親,別再引得表姐也難受了。如今一家人能再聚到一起,已經是很幸運的事情了,我們不能奢望所有的事情都是完美的ending不是麼?”
顧白卿抹掉眼淚,“是啊,seven說的對。對了。”她轉過臉對著楚可昕說,“我聽seven說了你和祈氏的事情,那孩子是如今當權者祈爵的麼?”
楚可昕淡淡點了點頭。
“昕昕,你聽我說,祈氏家族龐大,裏麵的關係盤根錯節,在四大家族裏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他們家的情況和我們不一樣,我們不過是小貴族。而且,那些大家族裏的秘辛你也受不了。”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seven。
“我明白的小姨。我與祈爵之間發生了許多的事情,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
“那麼呱呱呢,那是祈氏的孩子,你確定祈爵不會再將他搶回去?”
“我不會把孩子留給他的。他的家族如此看重身份地位,我想,呱呱也不是他心儀的孩子。總有一天,他會和他認為的貴族生下屬於他們的孩子。”楚可昕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酸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