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寧思年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參加。”
對她來說,他們兩個人現在是夫妻一體,無論遇到了什麼問題,都應該共同麵對。
“明天要穿的衣服,我會讓楊東送給你,明天上午他會去接你,什麼都不要擔心,到點出門就好。”
“好,明天見。”十分簡單的回答,但是寧思年相信,即便隻是一個字,顧平生應該也能感受到自己心裏的堅定。
這晚,寧思年並沒有睡好,在床上折騰了很久都沒能睡著,腦子裏反反複複想著的都是第二天的記者招待會。
她並不清楚顧平生會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說些什麼,也不清楚那些記者和大眾聽了他們的解釋之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一切都是未知的,而這樣的未知是恐怖的。
第二天上午,在去會場的路上,寧思年一直顯得有些緊張,開車的楊東透過後視鏡看了寧思年兩眼說到,“夫人,您不必這麼擔心,有老板在,不會出什麼大事的。”
“一會兒,會有很多記者到場嗎?”鬆開了自己抓在手裏的衣服,寧思年抬頭衝著楊冬問道。
思索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幾乎整個江城的記者都會到場吧。”隻是楊東的語氣顯得十分的輕鬆。
“雖然這屬於八卦新聞,但是對於江城的那些記者來說,可算是大事,畢竟咱們老板的名氣擺在那裏,想低調都難。”
看到楊東與其如此輕鬆,寧思年有些不能理解。
“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抬頭看後視鏡的時候,楊東發現寧思年也正在看自己,忍不住輕輕的笑了笑,“我這心態是被老板傳染的,可能因為他表現得過於輕鬆,所以我就不自覺的繼承了他的優良心態。”
輕輕地歎了口氣,寧思年沒有再說什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有些褶皺的衣服,伸手扯了扯將褶皺扯平。
車子停在會場門口的時候,寧思年轉頭看了眼車外,門口已經堵了很多的記者,黑壓壓的一片,寧思年抬頭望了一眼,甚至連會場的門都看不到。
她上次遇到這樣的局麵是去學校參加自己的頒獎儀式。
轉頭看了一眼此時有些局促的寧思年,又轉頭望向了會場門口的那些人,楊東有些麵無表情的說道,“人確實多了點,不過夫人您不用擔心,隻要開門下車,那些記者一定會自動給你讓出一條路來的,他們在這行混久了,眼力見好著呢。”
聽著楊東說了這麼多,寧思年心裏還是沒有底,看了孫建一眼,再轉頭看一眼遠處的人,她的心跳不自覺的快了起來。
“我現在覺得那個會場就像一盆巨大的火鍋,而門口的那些人都是等著吃火鍋的人,而我呢,將會是這盆火鍋裏唯一的一塊肉,你覺得我要是下車走進去,還有命活著走出來嗎?”
寧思年思索了一會兒,用了一個自己覺得最恰當的比喻打了個比方。
而在聽了寧思年的這個比方之後,楊東忍不住輕輕地笑了笑。
“夫人,有老板在,就算您真的是鍋裏的唯一一塊肉,也沒有人敢伸筷子動您,放心好了。”
說著,楊東解開安全便打算下車給寧思年開門,就在這時,圍在會場門口的那些記著卻突然朝著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
有些驚訝的皺了一下眉頭,寧思年還以為這些人懂得算命,預測到自己要來。
但是當她看到人群盡頭有一個挺拔寬厚的身影正在朝著這邊緩緩的走來的時候,她便知道了,這條路並不是給自己讓的。
看著顧平生緩緩的朝著自己靠近,寧思年突然覺得自己不緊張了,嘴角也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此時,寧思年的眼睛仿佛有過濾功能一樣,除了顧平生,他周圍所有的事物都被她自動過濾掉。
走到車門旁邊,顧平生伸手拉開車門,然後微微彎腰看著坐在裏麵的寧思年輕輕的笑了笑。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原本圍在會場門口的那些記者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全都擁擠到了車子的附近,隻是因為顧平生的緣故,他們不敢太過於上前,隻是在不遠的地方快速的按著快門。
忽視掉那些多餘的記者,寧思年微微的仰著頭衝著顧平生笑了笑,“不就是個記者招待會嗎,你至於搞這麼大的場麵嗎?”
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抬起來替寧思年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小場麵哪裏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