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拿出了裴月來壓製住傅雲書,傅雲書被蘇嬤嬤的一席話說的,是又好氣又好笑,蘇嬤嬤見著傅雲書氣結的樣子,心中一陣得意,見著桌子上還擺放著好幾盤子精致的點心呢,便說道:“小姐大晚上的吃這些點心不怕牙疼麼,小杏小桃,將桌子上的點心都撤了下去,小姐,快些洗漱好休息吧。”
不等傅雲書說什麼呢,小桃和小杏都走了進來,將放在桌子上的點心都撤走了,她們的樣子,分明是隻聽蘇嬤嬤吩咐,而不將傅雲書放在眼中。
早就知道碧水軒的下人輕視她,如今親眼見著,傅雲書心中也是怒火中燒,見著傅雲書吃癟的樣子,蘇嬤嬤心中一陣得意,黃毛小丫頭,她還拿捏不住她了?
陰陽怪氣的對傅雲書說道:“小姐你也別看了,洗漱好早點睡吧,老奴是奉了夫人的話回到裏院伺候小姐了,今日晚間我就在裏間伺候小姐,芸娘和滄海都睡到外麵去吧。”
傅雲書之後倒是還配合蘇嬤嬤洗漱好,蘇嬤嬤見著傅雲書如同之前一般乖乖的任憑她擺弄好就休息了,心情一陣大好,讓小杏將傅雲書洗漱好的水給倒了,前麵小桃才將擺上來的點心準備撤下去,蘇嬤嬤掃了一眼,對小桃說道:“那個金絲棗糕、燕窩糕就留下,放到我房裏去吧。”
這些都是好東西,蘇嬤嬤自然是不會放過的,小桃早就習慣了蘇嬤嬤的作風,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就將蘇嬤嬤要的點心放到了蘇嬤嬤的房間裏。
此時傅雲書穿著單衣,斜靠在床上,撥動著頭發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呢,滄海還以為傅雲書是在生氣,便勸道:“小姐也不要生氣了,蘇嬤嬤管著小姐也是夫人的意思,夫人也是為小姐好呀。”
傅雲書幽幽的抬頭,眼神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冰冷,滄海見著傅雲書這般冰冷的眼神心中嚇了一跳,傅雲書看著蘇嬤嬤離去的背影說道:“敢管著主子的奴才,如何能夠留得、”
還有小桃和小杏二人的行事作風,這碧水軒裏的人,看來要好好的清理一遍了。
蘇嬤嬤吹了燈,傅雲書準備休息下來的時候,卻聽見外麵一陣的雞飛狗跳的,還有傅錦的聲音:“傅雲書,你給我出來。”在寂靜的夜,十分的清晰,傅雲書揉了揉額頭,心想著,傅錦這大晚上的又是抽什麼瘋。
蘇嬤嬤在傅錦麵前慣會獻殷勤的,見著傅錦在叫傅雲書的名字呢,立即的從床上跳了起來,連鞋子都沒穿好,披頭散發的將房門給打開,一臉諂媚的看著外麵怒氣衝衝的傅錦,笑著說道:“二小姐,找大小姐可是有什麼事情?”
傅雲書看著蘇嬤嬤這般的醜態,隻覺得心中一陣的惡心,從床上起來披了一件外衣。外麵的傅錦卻不看蘇嬤嬤的諂媚獻殷勤,嫌棄的一把將蘇嬤嬤給推開,這個時候,傅雲書已經從床上起來,穿好了衣服了,傅錦帶著幾個丫鬟婆子闖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看熱鬧的傅蓉呢,見著傅雲書雙手叉腰。絲毫沒有半分的名門閨秀的風範,她指著傅雲書的鼻子罵道:“傅雲書,你這個狐狸精。”
傅雲書這下子著實的被傅錦給罵蒙掉了,這是傅雲書回到傅家的第四個月,按照前世傅雲書的記憶來的話,這個時候,傅家所有人對傅雲書都是十分的冷淡,而傅錦在借著這個機會對傅雲書十分親近,天天姐姐長姐姐短的粘著她,讓她卸下心防,之後傅錦每每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傅雲書去幫忙頂罪。
傅雲書並非是沒有察覺到傅錦的別有用心的,可是正是因為她初到傅家的時候,傅錦對她的好,所以將心中那一點點的疑心給按壓了下去。
也正是因為初期的時候,傅錦與她一起表現出來的親密,之後傅錦故意陷害她沒有一個人能看得出來,記得在她及笄典禮上,傅錦將她的蝶舞琉璃簪給打碎了,之後及笄的典禮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下去,所有人都責怪的是傅雲書,卻沒有人責怪傅錦。
如今她才剛回到傅家不久,傅錦怎麼就露出了真實麵目出來?傅雲書想到這裏的時候,眼中閃過了一絲譏誚,卻是用怯怯的語氣問道:“二妹妹,我做錯了什麼……”
傅雲書洗漱好上床休息的,頭上的珠翠都拆了下來,長可及腰的烏發如同上好的絲綢,一張尖尖的瓜子臉更是柔弱惹人憐惜,別有一般風流。
看到這樣一張臉,傅錦嫉妒的恨不得將這一張臉給抓花,心中的怒火更甚,說道:“你好意思說你做錯了什麼,你今日不好好的在碧水軒待著,怎麼偏偏跑去花園勾引淩哥哥,我告訴你,淩哥哥是我的,以後我才是他的太子妃,你一個從寧州來的野種,也配與我爭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