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咽口水,心裏不斷地哆嗦著空城的存在,心裏盼著他沒想起那些尷尬的事,決定等我處理淩文的事情再與空城單獨談及關於混沌時期與洪荒時期之間發生的那些一二事。
我仔細打量著站在我麵前的淩文,他的確與陌陽長得有點相像,終究看得出來陌陽是陌陽,淩文是淩文。
淩文瞧著我打量著他的模樣,他心裏極是不安地看著我,微微顫抖地向我作揖,“不知姑娘尋在下有何事?”
我握著玉清逍遙扇輕輕敲著手心,心裏嘀咕著該怎樣尋著話題躲避我來這裏的目的,當時沒想太多來冥界做什麼,不過是一氣之下就是看到舞琴對陌陽的情感竟是因淩文而導致的烏龍事件而生氣,方可想也不想地命令小逍遙把我帶到這裏來。
“你可認識舞琴姑娘?”我想這就是唯一與淩文的開場白,這樣不算讓空城知道我來這裏胡鬧一場。
結果提及舞琴這兩個字時,淩文眼前一亮,激動地走上前雙手緊握著我的肩膀,弄得我有點發疼地皺眉,“你認識舞琴,她現在如何,過得好嗎?”
空城一見狀就是用仙法把淩文的雙手離開我的肩膀,我倒抽一口涼氣卻聽見空城不滿地嘀咕著,“好好說話,不許動手動腳。”
我瞧著空城的臉色不大好,眉毛一跳一跳得有點難看,我幹嗬嗬地摸著被抓疼的肩膀,故作輕鬆地點頭答道,“她怎能會好,她天天想著怎樣替你報仇,你可知你命葬黑狐之手時,她的樣貌被那個女人給剝去,她已是麵目全非,不再是你所見的那個樣貌,黑狐的女人利用你心尖人的樣貌去媚惑皇上,快被滅國了。”
空城皺眉地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毛,我吞咽口水也不想讓他盯得這麼緊,他很是不滿地說道,“瑾涼,凡界的定律一概都是不得與這裏的鬼魂說起,身為青丘姑姑的你怎會不懂三界的規矩?”
我睜著委屈的眼神,嘟嘟嘴擺著可愛的模樣隻想激起他的憐憫之心,“我這不就是同情淩文和舞琴的經曆嗎?舞琴現在就是為了報仇,衝破三界的規矩,一錯再錯,我擔心到時舞琴會連累白狐族而被滅門。”
結果這話一出來,淩文嚇得臉色蒼白,當場跪了下來向我磕頭,“姑娘,求求你救救舞琴吧,求求你了。”
我心裏一驚就是走上前把淩文扶起來,心裏已是不安,雖然白狐族與九尾狐有緣,但天道在外,我不能逆天而行,否則連累的便是整個青丘的人,我不想冒這個險。
空城像是讀懂我心裏所想,聳聳肩,如實道出我在青丘的難處,“淩文,就算瑾涼想救你的心尖人,但她還要顧慮青丘的子民,她不能逆天而行。”
淩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起來,很是無助感地嘀嘀咕咕,“竟是這樣……”
……
空城破例把淩文對舞琴說的話存放在一顆在忘川河找到的石頭上,遞在我手中時已是淩文對舞琴沉甸甸的情意,也許淩文說的那句話便能說服舞琴不再為他報仇雪恨,盡量減輕舞琴自身的罪孽,否則舞琴身歸混沌時的魂魄無法來到冥界與淩文再次見麵。
當然,我不會把去冥界的方法與舞琴一說,就算舞琴想要來冥界,恐怕會遇見像我剛才被四麵八方的暗箭所傷,沒見到一麵已被冥界的人給魂飛魄散了。
我無意來冥界時已見到淩文,心裏算是舒服點,我本是這樣想,如果在冥界沒看到淩文這人,我就是有點擔心淩文就是陌陽的魂魄,到時我可能無法淡定去接受陌陽曾愛過其他姑娘。
幸虧,淩文不是陌陽。
剛剛正想要與空城告辭之時,他突然叫住了我,“瑾涼,既然你是玉衍的小師妹,你可曾聽說天狐是誰?”
我緊張得快要達到極限,我眼睛不斷地左看右看就是想要躲避空城的問話,心裏所幸的便是空城不知道大師兄說的天狐是我,想必空城事過這麼多年應當是沒這個印象,或者他對天狐不甚上心。
“這個嘛,我真沒聽過大師兄提及過天狐的事,不知空城君,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偷偷打量著空城的表情,隻見他皺皺眉,很像是苦惱的樣子,不像是生氣,我心裏想著:果然不是對天狐上心,看來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