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荷見我沒有說話地看著她,她垂著雙眼卻是開始說著隱埋在她心裏的話語,“上神,其實我和心蓮早已知道我們不是寒月宮的人,在我們兩個化形成童女時,月光娘娘看著我們甚是震驚,她說我們兩個長得很像隱世的尊神,她曾說我們是隱世的尊神用精血養護,自然是他們的女兒,因著我們難以存活,他們才會讓我們跟著月光娘娘寄存在寒月宮養護。”
心荷停頓一下,偷偷瞄著我卻是啞忍眼淚,“我們曾問過月光娘娘,為何他們不來寒月宮找我們兩姐妹,月光娘娘說他們肩負著蒼生的重任,自然不能受親情的束縛,擔心不懷好意之人會挾持著我們威脅他們屈服,我……”
“我等了幾萬年,久得我們已是放下心中的執念,我知道父母心懷天下,他們……不是不要我們,我們相信他們是身不由已的,隻是……有時我見著寒幽穀那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君娘親,可我們偶爾會傷心難過,曾鑽牛角尖說為何……他們是不是不要我們。”
心荷說的那番話,撥疼了我心律,看著她咬著下唇就是不讓眼淚滑落,我終是被妥協了,暫且放下對玉衍的吃醋,這兩朵冰蓮曾是我的心頭血,我怎能舍得讓她們失望難過,我歎氣地對著她招招手,“心荷,過來。”
心荷怔了一下,暗藏在眼內的眼淚已是被逼出來,小跑到我坐著的麵前卻是跪在我跟前,我微笑地看著她,“孩子,抱歉讓你受苦了,等我們去一趟神都鹿國,再回去找你父君算賬,怎能好好地不與我說我有兩個孩子在寒幽穀,害得我變成如此冷血卻不能認回自己的孩子。”
心荷得到我的言語鼓勵,嘩嘩地哭了起來,衝進我的懷裏哽咽地喊著,“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傻孩子。”
不知為何,我眼眶已是淚,原來這就是溫暖的親情,突然平白無故地多了已是化成人形的女兒,恍惚之間已是覺得這日子久得我忘記自己活了多少年。
“你們總算是母女相認,可惜心蓮在寒幽穀,還不知曉這事。”
幻雪的聲音往往都是帶著不客氣的調侃,我氣得抬起頭來瞪著幻雪一眼,幻雪這人就是愛藏著,就是不願與我說說心荷和心蓮是什麼人,非要等到他意識到心荷和心蓮的修為被壓抑得不能釋放進階,已是氣得我真想揍他一頓。
“幻雪,你這人真愛聽旁人牆角,你已是察覺到她們便能知曉是我的冰蓮,你怎能好意思藏著不與我說。”
“嘿,你可別怨我,要怨的就怨你的夫君,他可是親手把這兩朵冰蓮捧出去的。”
“放心,我會記著這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