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奕寒伸手探了探蘇紫瑤的額頭後,立即吩咐道:“來人,請白慕公子過來。”
很快白慕便來到書房,神色間透著焦急之色。
“你怎麼了?!”白慕把藥箱隨手一放,問道。
“是她。”墨奕寒將蘇紫瑤的手臂遞給白慕,語氣淡漠的道。
白慕也不含糊,彎腰診脈,半響之後,給蘇紫瑤喂了一顆藥丸後,憐憫的搖頭道。
“師兄,她的身體狀況很差,再這麼折騰下去,估計得落一身的病。尤其是她這體質,再懷有身孕,就等著一屍兩命吧。”
白慕來到書案前,刷刷刷的寫下一張藥方,自傲的道:“師兄不想她死的話,就按照這張方子給她抓藥吧。”
墨奕寒終於抬起頭來,毫無溫度的道:“準備淨身的藥,她……不配生下本王的孩子。”
悠悠轉醒的蘇紫瑤聽到墨奕寒的話,兩行清淚無聲落下。
原來,她連生下他子嗣的資格都沒有,當真隻是個暖床的女人罷了。
“得,我回去就配,事後喝了就成。”白慕瞥了蘇紫瑤一眼,說完便提著藥箱離開。
坐在書案前,墨奕寒冷冽的目光落在蘇紫瑤身上,冷喝道:“醒了就滾,免得過了病氣給本王!”
“妾身遵命,還請王爺能兌現諾言。”壓下滿腹酸澀,蘇紫瑤強撐著起身,搖搖晃晃的朝外走去。
走在冰冷的雨夜之中,蘇紫瑤頭昏腦漲,可腦海裏卻揮之不去墨奕寒那番嘲弄的話語。
自記事起,二人便被賜婚,蘇紫瑤一直期待成為墨奕寒的新娘。
猶記得年初之際,墨奕寒帶蘇紫瑤去看花燈,曾許諾一世一雙人。
身為皇室子弟,又是手握兵權的安王,墨奕寒是多少京中閨閣女子夢寐以求的夫婿之選。
而墨奕寒的那句諾言,讓蘇紫瑤感動的原意為他割舍生命。
往事曆曆在目,現實卻如此的殘酷,蘇紫瑤恨不能永遠活在過往中。
跌跌撞撞的來到靜園,蘇紫瑤抬頭看著褪了朱漆的匾額,嘴角牽起一抹苦笑,輕喃道:“奕寒哥……你怎舍得如此待我?”
跌跪在台階之上,蘇紫瑤並未感覺到疼痛,仰頭痛哭出聲。
這樣的雨夜,即便她哭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聽見,所以才敢放肆的哭一場。
“啊!”蘇紫瑤後腦一痛,跌倒在雨水之中。
黑暗的夜色中,一個女子的身影快速離去,無人發現這裏曾有第二個人出現過。
“父親,對不起……”
“不要!母親快逃……”
“哥哥!嗚嗚……”
病床上,蘇紫瑤囈語不斷,淚水和汗打濕了紅彤彤的臉龐,任蘇離如何擦拭也不曾幹過。
“小姐你快醒醒吧。都是奴婢無用,不能為小姐請醫問藥……”蘇離一臉的傷,哭的嗓子都啞了,卻喚不醒蘇紫瑤。
從蘇離將人背回寢臥,已經兩日過去了蘇紫瑤卻不曾清醒過。
沒有大夫診治,蘇紫瑤後腦上的傷,隻能隨便上了點金瘡藥包紮,卻始終不見愈合。
兩日後,靜園。
“嬤嬤也看到了,王妃還昏迷著,如何能去伺候王爺?還請嬤嬤如實回稟王爺,待王妃清醒後……”蘇離紅著眼,陪著小心道。
“王爺的命令,老奴可不敢違背。”嬤嬤收了柳若惜的賄賂,自是不會留情,尋了一盆冷水便進屋來,兜頭潑向蘇紫瑤。
“小姐!”蘇離哭著撲向蘇紫瑤,想要將人扶起。
“王妃睡倒是沉,那就別怪老奴了。”嬤嬤狠狠的說著,拔下發間的銀簪,用力刺入蘇紫瑤的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