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妃睡倒是沉,那就別怪老奴了。”嬤嬤狠狠的說著,拔下發間的銀簪,用力刺入蘇紫瑤的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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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被冷水澆過,又被嬤嬤刺了一下,蘇紫瑤終於無力的睜開眼。
“王妃既是醒了,就隨老奴去複命吧,王爺還在等著王妃伺候呢。”本想再下手的嬤嬤,隻得罷手。
蘇紫瑤茫然的看著床頂,好一會才徹底清醒過來。
想到和墨奕寒的交換條件,蘇紫瑤借著蘇離的力道起身,看著嬤嬤道:“本妃要更衣,還請嬤嬤去外麵等著。”
“擺什麼王妃的譜兒,再換也是粗布衣裳。”嬤嬤小聲嘀咕一句,轉身出去。
朝蘇離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說話,蘇紫瑤忍著眩暈感,讓蘇離幫她換了幹淨的衣裳。
嬤嬤引著蘇紫瑤走在前頭,卻是前往同心園的路。
“嬤嬤,王爺這個時辰不是該在書房嗎?”蘇紫瑤狐疑的問道。
“側妃娘娘身子不舒坦,王爺自是在陪著側妃娘娘。”嬤嬤不情願的開口道。
蘇紫瑤的腳步一頓,可想到自己的處境,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隻得邁步跟上。
成親之後,蘇紫瑤是第一次來同心園。
在墨奕寒封王之後,同心園便特意重新翻蓋過,裏麵有不少的擺設都是蘇紫瑤親自布置的。
那時,墨奕寒曾溫柔低語:同心園,同心圓,隻待成親之際,你我結發夫妻,不離不棄。
再次踏進同心園,看著正門旁的梧桐樹,蘇紫瑤身子不由得輕晃,朦朧的眸子似乎能看到二人在樹下互訴衷腸的情景。
而現實卻是,柳若惜坐在梧桐樹下的秋千架上,墨奕寒在輕輕的推動秋千。
俊男美女,二人不時低語淺笑的畫麵,深深的刺痛了蘇紫瑤的心,痛的她直不起腰來。
“王妃還是快著些,王爺可是等了一段時間了,別連累老奴受罰。”見蘇紫瑤停下來,嬤嬤催促道。
蘇紫瑤仰首,不願讓眼淚落下,快步朝二人走去。
“妾身見過王爺。”蘇紫瑤規規矩矩的行禮。
“你不是說想要聽曲嗎?王妃的才名雖不如你,可曲藝卻是不錯的。”墨奕寒溫柔的開口,對柳若惜耳語道。
柳若惜一臉為難的道:“王爺說笑了,姐姐可是王妃。”
“在外人麵前她是王妃,可在本王麵前,她不過是個可暖床的粗使丫頭,有何使不得?”
墨奕寒不甚在意的說著。
聽著打趣的話語,蘇紫瑤眼前一陣陣發黑。
可墨奕寒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蘇紫瑤,指著一旁的古琴道:“王妃彈奏一首輕快些的曲子吧。”
“王爺莫要忘了,我是安王妃!”蘇紫瑤雙拳緊握,不願在柳若惜麵前被墨奕寒折辱。
柳若惜聞言,塗抹著胭脂的唇勾出一抹冷笑。
她的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落在蘇紫瑤身上,傷感的道:“王爺,還是算了吧。妾身隻是胸口悶得慌,讓樂師來彈奏一曲歡快些的,或許也一樣能舒緩心情。”
墨奕寒低頭把玩著酒杯,掩去眼中的冷意,嘴上無所謂的道:“本王答應會滿足你所要的一切。”
柳若惜麵色粉紅,比起蘇紫瑤的蒼白之色,不知健康多少。
隻可惜,眾人都無視了蘇紫瑤的身體狀況。
“可姐姐她……惜兒不願強人所難。”柳若惜溫婉的道。
“哼,惜兒不必為這不識抬舉的人求情!”
墨奕寒冷哼,繞過秋千架,走到蘇紫瑤麵前,勾著她的下顎道:
“蘇紫瑤,你想要蘇家人活著,就把那些早就不該屬於你的尊嚴拋下,否則就給本王滾出安王府,去為蘇家人收屍吧!”
下巴被捏的變了形,蘇紫瑤痛的向後退步,堪堪躲過墨奕寒的魔爪。
蘇紫瑤咬緊牙關,跌跌撞撞的走到琴架前,抬手撥弄起琴弦。
“好,我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