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後宮不能幹政,皇太後無法保住蘇家滿門,卻暗中操縱留下蘇府百十來口人的性命,以及蘇紫瑤和墨奕寒的婚約。
但墨奕寒選擇拒婚,皇帝也不讚同婚事,太後急氣攻心,引發了舊疾,竟隻來得及下達最後一道口諭來保護蘇紫瑤,便駕鶴西去。
最終,墨奕寒因為孝道和出於愧疚的皇帝施壓,婚事如期舉行。
可墨奕寒方才的態度,分明是對已經仙逝的皇太後不敬,在怪太後逼迫他,蘇紫瑤如何能接受?
“墨奕寒,你不是想要將她扶正嗎?可你別忘了,皇祖母留下的懿旨中,除了要你必須娶我蘇紫瑤為正妃之外,還有一條……”
說到這裏,蘇紫瑤微微頓了一下,看著緊張的柳若惜,一字一頓的道:
“此生安王妃隻能是蘇紫瑤,即便我蘇紫瑤犯下滔天的罪行,即便蘇紫瑤身死,依舊是永遠的安王妃!”
聞言,柳若惜如遭雷擊,她並不知道有這道懿旨。
“王爺……”柳若惜緊張的抓住墨奕寒的衣袖,想要聽到他的否認。
“柳若惜,你蠅營狗苟的算計了這麼多年,卻沒想到太後她老人家慧眼如炬,徹底斷了你的後路吧?即便除掉我,你這輩子也休想成為安王妃,一個側字足以將你壓死,生死你都得低我蘇紫瑤一頭!”蘇紫瑤暢快的哈哈大笑。
自從大婚以來,蘇紫瑤從未如此刻這般開心過。
墨奕寒冷眸如勾,望著蘇紫瑤的目光透著殺氣,卻沒有回答柳若惜。
到了此刻,柳若惜如何能不明白蘇紫瑤說的都是真相。
“怎麼會這樣?不該是這樣的!”柳若惜無力的垂下手,無法接受殘酷的真相。
“柳若惜,縱然你有千般手段,可死後連與王爺同穴的資格都沒有,當真是可悲啊!哈哈!”蘇紫瑤笑的痛快,眼角卻有兩行清淚劃過。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如今她蘇紫瑤,除了名分之外,卻是一無所有。
“蘇紫瑤,你找死!”墨奕寒躍身而起,修長的手指化為鷹爪,鎖住蘇紫瑤的喉嚨,將人提在半空中。
蘇紫瑤麵色漲紅,卻沒有開口求饒,用盡了力氣將壓裙擺的玉佩抓下來,在墨奕寒麵前輕輕晃動。
原本殺心大氣的墨奕寒,在看到玉佩後,神色微變,最終將蘇紫瑤拋出門外。
“不要以為皇祖母的玉佩能護你一生,觸碰了本王的底線,本王依舊會取你的性命!”墨奕寒冷酷的甩手,側身而立。
“哈哈!”蘇紫瑤吐出一口鮮血,在大紅的衣襟上留下一片暗紅,猶如盛開的薔薇,“墨奕寒,你終究不敢殺我,真是可笑至極。”
“滾!”墨奕寒狂吼一聲,一腳將香爐踹倒,香灰彌漫在空中,也迷了墨奕寒的眼。
“這身衣裙,是皇祖母特意命人為我做的,她老人家說我穿這個顏色最好看,也最配我的身份。”蘇紫瑤艱難的站起身來,遙遙望向一身桃紅色裙裝的柳若惜,露出一抹迷人的危險,嘲諷之意無需明言。
“噗!”柳若惜被氣的吐血,如玉的手死死的抓著衣裙,恨不能衝上去將蘇紫瑤的衣裙給撕爛。
側妃縱然被皇室承認,在禮製上依舊有所限製。
象征著地位的大紅衣裙,便是成親那日柳若惜也不得穿上,否則柳相府早已被言官彈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