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紫瑤離開有一炷香的時間,墨奕寒依舊保持著之前的站姿,身上縈繞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王爺……”柳若惜淚眼朦朧,咬著唇瓣可憐兮兮的輕喚出聲。
墨奕寒轉身看向柳若惜,內心煩躁不已的他,再也做不出情深的姿態,甚至眼中有厭惡之色流露。
柳若惜心中大驚,卻聽墨奕寒冷聲吩咐道:“照顧好柳側妃,本王這幾日公務繁重,便宿在書房那邊。”
話落,墨奕寒便大步離去,不曾對柳若惜說一句關心的話語。
待墨奕寒消失在視線中,柳若惜臉上的柔弱之色褪去,惡狠狠的捶打著軟塌,發泄心中的不滿。
“蘇紫瑤,你必須得死!”柳若惜眯著眸子,陰毒的光芒落在地上的碎瓷片上,“扶柳,你過來……”
不提主仆二人密談何等陰謀,墨奕寒腳步飛快的離開同心園,心中的燥氣卻沒能減輕,像是要把他燃燒了一般。
原本想去書房清淨一下的墨奕寒,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朝靜園方向而去。
且說離開了有一會的蘇紫瑤,本來身子就弱的她,此刻又受到撞擊,身子幾乎是掛在秦嬤嬤的手臂上,才能勉強前行。
盡管蘇紫瑤努力讓自己的背脊挺直,卻依舊彎了幾許,步履也稍顯淩亂。
“王妃這又是何必呢?”秦嬤嬤開口,不知說的是蘇紫瑤自找苦頭,還是逞強的態度。
蘇紫瑤自從定親之後,便經常入宮,有了安王府的存在後,蘇紫瑤更是常客,秦嬤嬤也是看著蘇紫瑤長大的老人,深知她的性情。
“嬤嬤,如今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蘇紫瑤苦澀的開口,她剩下的就是一口傲氣,若是連這點也失去,她如何能活著等待報仇的那日。
秦嬤嬤輕輕搖頭,最注重規矩的她,不習慣安撫他人。
墨奕寒看到蘇紫瑤的身影之際,便聽到她的這句話,俊顏又黑沉了幾分。
大步上前,將蘇紫瑤抱入懷中,墨奕寒沉默不言的向靜園方向而去,驚的秦嬤嬤也怔愣了片刻,更遑論那些附近當值的下人。
“都閉嘴,主子的事,也是你們這些奴才可以議論的?”秦嬤嬤沉著臉教訓一句,便慢步跟了上去。
下人們被警告,自是不敢再嚼舌頭,隻是有人卻悄悄的離開,一路上避著人往同心園那邊跑去。
將人放在床上,墨奕寒冷寒的眸子閃過一絲痛意,抬手拭去蘇紫瑤嘴角的血痕。
“王爺莫不是想要妾身了?這靜園雖破舊些,倒是比書房更適合魚水之歡。”蘇紫瑤嘲諷的開口,那雙曾靈動無比的眸子,死寂沉沉。
墨奕寒的手一僵,原本要收回手臂的動作,改為探向蘇紫瑤的腰間。
大紅的衣裙在墨奕寒的手中零落,再也不能稱之為衣裙,淒涼的躺在地上。
沒有衣物遮身,蘇紫瑤冷的打了個寒顫,望向墨奕寒的眼神,恨意更濃。
“瑤兒……”墨奕寒輕喚一聲,在蘇紫瑤驚呆的神色中,扯過床邊的香帕,遮擋住蘇紫瑤的雙目。
這雙眼睛隻該盛滿愛意,不該有恨意,更不該毫無生機!
冰冷的俊顏稍稍轉暖,目光中的冷寒也緩緩褪去,可惜蘇紫瑤看不見墨奕寒的神態,否則定會知曉她的奕寒哥哥回來了,或者說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