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拿一下。”慕雲傾將懷裏的孩子遞給太初道長,在他身側尋覓一番,取出兩根銀針。
疼痛減緩,太初道長頓覺一陣舒暢。
他動了動肩膀,鬆了口氣,“舒服多了,本道長這就走了。”
他現在巴不得躲開慕雲傾遠遠的,最好以後再也不見,可這丫頭也奇怪,竟然隨時都能尋到他在哪兒。
太初道長將孩子遞回去,慕雲傾卻不接了。
“送你了。”她輕笑。
太初道長動作倏然一僵,“臭丫頭,你在渾說什麼?我一個道士,要一個孩子做什麼?”
慕雲傾幹脆不理他,“你要不要,這孩子都是你的了。”
她走回到房門口站定,見太初道長要追上了,眸光倏然一冷,“你敢過來,我就在你身上插十八根銀針,一年也不取出來。”
話畢,她‘哐’的一聲關了門。
太初道長黑著臉,垂眸望著懷裏皺巴巴的嬰兒半晌,胸口忽然一熱。
這小子,尿了!
他看了看慕雲傾緊閉的房門,最後隻得無奈的轉身離開。
“小姐,太初道長走了。”雲鬢欣喜的跑到慕雲傾身側。
慕雲傾垂眸撚著藥,絲毫沒有意外。
那老頭貪玩了些,心還是善的,又怎會忍心丟下一個嬰兒。
雲鬢蹲下給她整理著藥,不解的問道:“那孩子畢竟是四小姐所出,夫人不會置之不理,小姐為何……?”
“因為白氏也沒幾天好日子了。”
慕雲歌解決了,下一個就該輪到白氏了。
再者,那嬰兒的存在,就是皇室的汙點,皇上又怎會允許他活著長大。
好在皇上敬重太初道長,才能讓那嬰兒有條活路。
兩主仆正說著,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
入夜後,能發出這樣響動的,除了老鼠,就隻有秦蕭寒了。
雲鬢似是感受到了,悄悄看了慕雲傾一眼,才起身,“天色晚了,小姐早些休息。”
慕雲傾不應聲。
待到雲鬢關好門,窗子才被打開。
慕雲傾微頓,又丟了一棵藥進去輕輕搗著,一雙手忽然覆了過來。
“本王幫你。”秦蕭寒低沉的聲音在她耳側響起,“你力氣小,省著點用。”
他這話並無異常,可慕雲傾卻聽的別扭,幹脆鬆開手,全權交給秦蕭寒。
她自他懷裏鑽出來,嬌嗔道:“王爺若是有用不完的力氣,就將這些藥都搗了吧。”
秦蕭寒應言動手,嘴裏卻不停的發出‘嘶嘶’的痛呼聲。
慕雲傾聽了一會,如何還能忍心,不禁上前將他拉起來。
秦蕭寒坐到矮塌上,慕雲傾才注意到他手邊的食盒。
“這是什麼?”慕雲傾還以為是秦蕭寒拿過來的糕點,打開一看,卻發現裏麵是一碗味道濃鬱的湯藥。
“秦蕭寒?”慕雲傾狐疑的看他。
秦蕭寒邪肆一笑,“本王急著來你這兒,這藥就隻能在路上放涼了。”
“所以呢?”她眉宇間也染了笑,“王爺提了這藥一路,手酸了?拿不動藥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