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雲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快速靠近,在那張畫像麵前仔細辨認之後,激動的手指不禁輕微發顫。
“真的是師父!”慕雲傾呢喃出聲。
師父和天道鏢局竟然有淵源。
這間屋子與佛堂無異,能掛在這裏的畫像,地位自然不低。
她想到鷹哥所言的,關於三長老的一切,心裏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若此事是真的,為何上一世,她從不知師父還有這樣的背景。
慕雲傾再欲想,卻忽覺腦中一陣暈眩。
她眸光淩厲的掃向屋內還燃著的熏香。
慕雲傾知道,這次尋她的,應該不是薛天意。
聽見外麵的響動,慕雲傾扶著旁側的桌子挪回去,迅速取了銀針刺入指尖。
一滴鮮紅的血剛落地。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便傳來輪椅劃過的聲音。
慕雲傾抬眸看過去,隻見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推著張安順進來。
張安順歪著脖子,雖不能動,但那雙眼睛卻狠狠的瞪著慕雲傾。
“小子,你終於落到我手裏了。”張安順似笑似怨,麵上的表情猙獰不堪。
慕雲傾輕笑,“你這麼急著尋我,就為了送死?”
張安順她這般輕鬆的表情,忽然想到師父提醒他的話,心髒驟然一縮。
他瞥了眼燃燒正常的熏香,微放心,冷道:“還想欺騙大爺?這熏香可是我特意為你尋來的。”
“上次僥幸讓你跑了,這次可沒那麼容易了。”張安順惱恨,看了眼旁側的小廝。
那小廝立刻抽刀靠近慕雲傾。
張安順咬牙道:“給我卸了他兩條腿。”
這小子將他害成這副模樣,他張安順若不將他做成人彘,難消心頭之恨。
慕雲傾心下一緊,麵上卻依舊泰然自若,她背後的手悄悄動了動。
還好,尚且有了一絲力氣。
在那小廝揮刀過來時,她拚盡這最後一點力氣,猛地掃出一根銀針。
“啊!”張安順驚叫一聲,忙喊道:“住,住手。”
他鼻頭上正中一根銀針,扯得半邊臉抽搐不斷卻又疼入骨髓。
張安順驚恐地望著慕雲傾,“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現在隻有這一張臉能動了,若是再出個意外,這天道鏢局哪能還有他半分位置。
“現在倒是沒有多少影響,不過,你若是再敢動我,我就讓你全身上下,隻剩一雙眼睛可以動。”她忽然一勾唇,補充道:“而且,絕對死不了。”
這笑自她臉上綻放,妖嬈又冷的絕美。
張安順甚至忘記了她是一個男人,反應過來時,已經落的滿身冷汗。
“你……你你。”張安順顫著聲音,轉身催促著小廝離開。
小廝也嚇壞了,兩人驚慌而逃。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慕雲傾的力氣已經恢複了大半,張安順卻後悔不已。
他怎麼忘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張安順皺眉看向右側,身子又不受控製的顫了顫。
在他右前方,站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頭。
那老頭負手而立,微側的一張臉陰沉遍布,渾然天成的威嚴,壓得張安順有些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