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辦妥了?”那老頭沉聲問。
張安順顫道:“沒,沒有,那熏香對他一點用都沒有。”
“哼,廢物。”老頭回身狠厲的看著他一眼,又道:“他若真是聶宏和的徒弟,也算是個可塑之才了。”
“可惜,這麼好的徒弟,很快就沒有了。”
他轉身,踢開礙眼的張安順,進了方才的屋子。
慕雲傾瞧見這老頭進來時,亦是滿眸震驚,幾乎脫口而出,“倔驢!”
她轉而去看聶宏和旁側的那張畫像,裏麵那個橫眉立眼的人,不就是眼前這個老頭。
上一世慕雲傾雖不知道師父的身份背景,卻見過眼前這個被師父稱為倔驢的死對頭,東方均餘。
所以,這次引她來的,也不是張安順,而是麵前這個糟老頭了?
如此,她越發能確定聶宏和的身份了。
如果師父真的是天道鏢局主家的長老,且排在第三位。
那這個順在師父前一位的,就是……
“二長老,近來可還好?”慕雲傾問道。
東方均餘早在聽到她那句‘倔驢’時就黑了臉。
“你師父教出來的徒弟,果真半分教養都沒有。”東方均餘冷道,隨即審視的看著慕雲傾。
見她眉眼清秀,不禁蹙緊眉頭。
聶宏和那老家夥所收的徒弟怎麼都是一個德行。
“你師父呢?”他低問。
慕雲傾眉眼一跳,“我師父向來行蹤不定,二長老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東方均餘的麵容染了冷意,“是不知道,還是你根本就沒見過。”
“小子,冒充天道鏢局主家的弟子,可是大罪,你真的不怕死麼?”
他內力深厚,說話的同時釋放出威壓,慕雲傾頓覺一陣胸悶氣短,喉頭一陣腥甜,險些慪出一口血來。
師父說過,輸人不輸陣。
她努力回憶著聶宏和的話,咬牙挺直胸背,嘴角依舊掛著不鹹不淡的笑。
“我師父說,你隻此一個唬人的功夫,用久了,就被人看透了。”
這聲輕蔑,激的東方均餘惱意四起。
他握手成爪,直接鎖向慕雲傾的脖頸。
慕雲傾麵不改色的看著他靠近,又道:“原本師父還讓我給二長老帶個好,他想問問,你身上的毒可都清了?”
“你說什麼?”
東方均餘猛地頓住,瞪著眼睛看她,眸中說不出的期待。
“所以,你知道聶宏和那老家夥給我下的什麼毒?”他又問。
慕雲傾不置可否。
上一世直到她死,東方均餘身上的毒可都沒能解開。
東方均餘麵帶狐疑,“這麼重要的事,他怎麼可能告訴你?”
他眼中冷意漸升,慕雲傾後背又浮出一陣冷汗。
她方才是在賭,賭師父是不是已經給他下毒了。
不過如今,她可以確定了。
“你不信也可以。”慕雲傾搖頭,“不過,你這胸悶氣短,調息時丹田劇痛無比的毛病就且忍著吧。”
“二長老的武功,這輩子都別想精進了。”慕雲傾站起身,淡淡的掃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