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1 / 1)

\":\" 上次荊宜來找她時,懷裏揣了一包白糖丸。

冰兒見了就很饞,拿了一顆白糖丸,吃得那叫一個滿足。

沒想到這不經意的一幕,竟被宋汾瞧見了,還記在了心裏。

看著那小小的油紙包,冰兒有那麼一絲動容。

尋常人眼睛都盯著宮裏那幾位主子,哪有閑情逸致記她這樣的宮人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這宋汾,的確是個例外。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你找我到底什麼事?”冰兒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並未被這一包白糖丸迷得七葷八素。

“隻是太久沒見著你了,想來看看你。”宋汾道。

這話說得稀疏尋常,叫冰兒聽不出半點端倪。

她一時拿不準這人究竟是在故意調侃自己,還是正兒八經在說甜言蜜語。

“不是昨日才在禦花園撞見你了嗎?”她問。

“昨日是昨日,今日是今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話冰兒姑娘怎會沒聽說過?”宋汾反問。

冰兒被他這一番話問得有些結舌。

此人油嘴滑舌得半點也不叫人生厭,叫她當真不知該如何開口回應才好。

“快吃顆糖丸,捂在懷裏捂久了,怕是快要化了。”宋汾催促。

冰兒就打開那油紙包,吃了一口。

糖丸的確已快要被捂化了,不過味道還是如她印象中一般清甜,那甜絲絲的感覺充盈舌尖,讓她的心中似乎也多了一抹甘冽。

尋常人是不能帶這些東西入宮的,因為擔心會被有心之人利用下毒,可宋汾是錦衣衛,他帶小點心入宮,自然沒人會搜查。

“好吃嗎?”他問。

冰兒點頭:“你……你送了我胭脂,又送了我糖丸,不如我給你做雙鞋底,也算是不虧欠你。”

宋汾聽得臉上笑意漸深:“冰兒姑娘想給我納鞋底直說便是,何苦找這樣的借口?”

“誰想給你納鞋底?”冰兒蹙眉,心道這人肯真是蹬鼻子上臉,長了一張文弱書生的清雋麵孔,實則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原來冰兒姑娘不想給我納鞋底?既如此,那我便不勉強了。”宋汾說道。

他剛一說完,冰兒就忍不住睜大了眼睛。

她就沒見過這麼氣人的。

“你……”

“我怎麼了?”宋汾一臉疑惑。

“我才懶得給你納鞋底,愛讓誰納就讓誰納去。”冰兒沒好氣地說完,拋下他徑直轉身走了。

宋汾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意味深長。

冰兒氣呼呼地回到耳房,看到梳妝台上的那盒胭脂,忍不住就想將胭脂扔到窗子外頭去。

可拿在手裏拿了好一會兒,又訕訕放下了。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送她胭脂水粉,且還是如此貴重的玫瑰膏子,叫她如何舍得?

胭脂無罪,那送胭脂的人卻格外討人嫌。

冰兒忍不住就想讓皇後娘娘將這人調走,最好調去鎮守宮門,莫要再在自己眼前出現。

然而想了想又不由自主打消了這主意,若是求皇後娘娘將這人調走,皇後娘娘定是會問究竟是為何,冰兒不知該如何回答,難不成告訴娘娘,這宋汾給自己送了胭脂和白糖丸,且不打算讓自己給他納鞋底?

僅憑這一點,就將人調去鎮守宮門,實在有些兒戲。

冰兒不是一個兒戲的人,她定了定神,靜下心來,心道自己也沒有哪裏得罪了這個宋侍衛,怎麼這人一直盯著自己不放?

若宋汾對自己有意,為何與別的宮女走得那般近?

若宋汾對自己無意,為何又要送自己這紅香坊的玫瑰膏子?

冰兒這些年還是頭一次如此滿頭霧水,她覺得自己簡直著了魔了,竟會為一個比自己小了整整兩歲的少年郎心亂如麻……

那包白糖丸,被她放在梳妝鏡前,不知怎麼竟一顆也舍不得再吃。

入了夜,宋汾在宮牆邊值守。

自打那侯祥死後,守在宮牆邊的侍衛每次都是兩人同行,今日與宋汾一同值夜的是一個叫衡廣的侍衛,因家中與太後娘娘沾親帶故,在一眾錦衣衛中很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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